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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没人想上位,接触一下真正的权利和势力,那当然不现实,可这刀光剑影无形,相比起来还是选一个人替他们挡风遮雨,他们只需要年底收收钱,这样的活计最为轻松。
秦泽远对前来套近乎的旁支说客不置可否,他父母二人见了他也冷冷淡淡,有心人就觉察出这一家人生了嫌隙。
这有心人里却是不包括秦海平的。
他原本就是个草包,手底下的公司唯有广和一个,还都是越级交由秦泽远打理,他年底等拿钱就好。
徐夕景离开公司,秦泽远也不再管,公司唯有那几个人他也摆不平,只好舔着脸又来求秦泽远帮一帮他。
秦海平真可以说是把没眼色发挥到了极致,眼看着秦泽远一整晚黑着脸不说话,还要搬出徐夕景给自己卖惨:“大哥,你可得管管我,你说小景拍拍屁股就走啦,我可难了,哎哟我这……”
秦泽远凉凉地瞥了秦海平一眼,秦海平有些害怕,把后面的抱怨吞进肚子里,求饶道:“大哥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帮衬我一把,你说手底下那几个人,现在人人都动了心思,我这……我这根本摆不平嘛!”
“摆不平就别做了,回家躺着吧,底下的小辈能干的人数不胜数,交给谁都能解决了。”
秦泽远冷冰冰地回答。
“哎哎哎!
大哥!
您别这么绝情啊!
我能行我能行!
我肯定做得好,我想想怎么弄……”
秦海平闻言不敢再啰嗦,一溜烟跑远了。
秦泽远听秦海平提到徐夕景,心里又是一阵茫然,他去哪儿了呢?他的情况会好吗?他还会回来吗?
想到徐夕景,秦泽远就一阵心虚,他太揪心了,必须要找一点关于徐夕景的东西来告诉自己,他从前拥有徐夕景,以后也不会失去徐夕景。
秦泽远从喧闹的大厅上了楼,进了徐夕景的房间。
徐夕景的房间从他选择离开那天就被锁起来了,房间里的东西还都保存完整。
徐夕景的房间不大,跟一个正常中学生的房间没什么区别,半面墙都是书柜,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教科书和教辅书,还有一些中学生必读书目,有些是秦泽远带给他的精装纪念版,有的是他自己在小书店里淘来的。
秦泽远开了灯,挨个看书柜上的书目,最上面一层摞着他用过的笔记本,徐夕景字写的说不上好看,只能说是干净整齐,有点扭捏的秀气,秦泽远随手翻了几本,都是他的随堂笔记,有的地方记的工工整整,有的地方应该是开小差或者困了,本子上有曲曲折折的线条。
秦泽远想到徐夕景上课打瞌睡的样子就觉得可爱,忍不住就微微笑起来。
再往下翻了翻,有一本写过的地方被宽胶带粘的死死的,秦泽远内心斗争了一下,用小刀把胶带刮开,翻开了笔记本。
是徐夕景的周记。
应该是老师布置的作业,每周都要交一篇周记,当做作文练笔,一本笔记本徐夕景记了小半本,秦泽远只看到第一行字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中了一枪,太痛了。
“**年*月*日周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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