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比如昨天晚上,谁上谁下,什么的?”
他觉得祝炎棠的醉酒程度好像比自己还深,看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说不定什么都不记得了。
祝炎棠眨眨眼:“所以谁上谁下?”
“……”
吴酩觉得自己问了件蠢事。
祝炎棠笑起来:“到底谁呀?酩仔同我讲啦。”
吴酩一捂脸:“……我上!”
祝炎棠拍拍他肩膀:“那你技术蛮好,我现在没有痛哦。”
说罢他就站起来,吴酩听到热水器烧水的声音,一两分钟后,祝炎棠又回来了,亲他额头两口,要他趴下,说是要给他揉揉再洗。
吴酩觉得不对劲,大声道:“揉什么揉,我说了我在上。”
“嗯,嗯,就是你在上啊,骑在我身上……”
“祝炎棠!
你闭嘴。”
祝炎棠还真闭嘴了,只是掀开被子,又把他拨过去,屁股朝上,缓缓给他按摩起来。
“昨天晚上吓惨我,被我弄出好大一个洞,合不上一样……”
祝炎棠温柔极了,声音也是,手法也是,“我们要好好洗干净再吃早餐。”
什么早餐,这都快晚餐了吧!
吴酩猛然忆起这人昨晚种种禽兽行径,无比清晰,只得问:“你到底喝醉了没?”
“啊?”
祝炎棠声线和墙上的阳光一样松软干燥,这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我其实喝不醉的,体制原因,千杯不倒。”
千杯不倒?我怎么记得,咱俩认识就是你醉驾呢,还一连串亲我两下,合着都是清醒状态之下?吴酩感到信仰崩塌,羞愤难当,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偏巧屁股和尾巴骨还在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反手捂住,也按住祝炎棠光滑的手背,大骂道:“你就是……豺狼虎豹!”
第32章
挂掉丁纵蕊的电话后,吴酩背上包从糖水店出来,准备再去拍点街景当素材,他最近新参加了一个漫画的企划,背景正好是八十年代香港黑道,走在那些琳琅熙攘的街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古惑仔。
不过,此时他没心思胡乱脑补——丁纵蕊那家伙刚才居然在电话里说,看到了祝炎棠一周前的机场照,还恭喜他,说他发达了,爱豆都给他提箱子了。
且不说这人反射弧太长,就说她这副笃定的语气,就让吴酩觉得有点棘手,可他又完全无从辩解,那只箱子他以前写生也带过,丁纵蕊百分百认识,虽然当时祝炎棠出于对他隐私的保护,给他塞了个口罩戴,可固然逃不过十几年老朋友的眼睛。
“也没什么,就一块去了趟香港。”
吴酩做起无谓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