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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暧昧的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还是纪洲首先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地躲开之后,才能勉强自己用自认为正常的语气问:“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吗?”
“咳。”
卫忠侯干咳一声,坐直身子也有点儿不太自在,“不了,我怕我看到你们的那个将军会忍不住打人。”
主要是他现在搬砖的活是临时的,只有十天,他现在没有什么赚钱的途径,怎么也不想丢了这么个对他来说还很容易的工作。
“哦。”
想着别的事情的纪洲也没管他那个理由多么蹩脚,得到了个答案就起身目不斜视地回房间,“我先去洗澡,晚安。”
“……晚安。”
真是够了。
纪洲闭着眼睛让淋浴头里的热水从头顶浇下,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在一片黑暗中,他反而是更能想到卫忠侯的眼睛,他从来没见过的,沉淀着上千年历史的一双眼睛。
当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看着他的时候——
“疯了。”
手指向下,纪洲已经可以自暴自弃的承认他就是典型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浴室的水声掩盖了喘息声,抱着睡衣站在门口的卫忠侯完全不知道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表,觉得纪洲在里面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他敲门:“纪洲?”
里面停顿一秒,然后就听到噼里啪啦不知道什么东西被碰掉的声音。
“……没事!”
好半天才能听到纪洲带着些沙哑的声音,“我不小心把搭毛巾的架子碰掉了,等一下。”
对方这么说,卫忠侯也就耐下性子在门口等着。
纪洲没让他等多长时间,他在腰间披着一件浴巾就拉开门,垂着眼一副懒着说话的模样:“热气太多了,我开了排气扇。”
“……哦。”
卫忠侯反倒是愣在那,他的目光从纪洲微微泛红的上半身向上,一直到双颊通红的脸,“你……你刚才是在里面喝酒了吗?”
“什么乱起八糟的!”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引了什么火,纪洲裸在外面的皮肤更红了,他近乎是逃避一样把自己扔床上,“我睡觉了,你洗完记得带上门!”
浴巾被扔到了床脚,卫忠侯想说一声他这是裸睡,这个词在嘴里徘徊了一圈,却被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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