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中过了过这生疏却又有那么些熟悉的大名,唐翘楚脑海中突然出现雕塑那张长满络腮胡的脸。
这通语音结束,整个人坐立不安。
焦灼地等魏哲快点发电话号过来,却先等到一条消息——
“刚忘了说,这画的名字叫《不可方思》。”
不可方思,《汉广》的原文。
她太熟悉不过,因为父亲喝醉了总会背这两句。
河汉宽广,无以为舟。
父亲惋惜了一生,带着遗恨走的。
而现在,齐臻却用它来画了一支孤孤单单的红椅子,在荒原之中,它好像是在作茧自缚、无从自渡,又好像是在等待着谁。
掏尽灵魂、混着血泪才画出的画,却被盗走冠上了他人的名字。
赢回的掌声越响亮,痛苦越深刻。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会继续画下去吗?
这问题唐翘楚曾问过自己一千次、一万次,答案都是“不会”
——单是设想“如果是我遇到这件事”
,她都觉得如鲠在喉。
这种打击对一个画家来说是残忍的、致命的、具有毁灭性的,穿骨带肉,能叫人余生再不愿碰画笔。
但是现在,这幅画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画?”
傻仔见她盯着屏幕发呆,从旁问她。
“……一张重要的画。”
“叫什么名字?”
“《不可方思》。”
“原来是情书啊。”
傻仔说。
“你也知道它出自《汉广》?”
唐翘楚心不在焉地问。
原本,《汉广》就是一首求爱的诗。
“什么是汉广?”
傻仔完全不在点上。
“那你为什么说它是情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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