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他一连试过几次跟她生小孩的事,不过屡屡失败,弄得他很是郁闷,不止一次拿她手握着自己,说你瞧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总找不到地方。
司音此时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男人,心想若是他真的做了爸爸,一定可以把孩子教得很好,他们会以有这样的父亲为傲。
说不定也会像他一样,长大之后,继承衣钵。
从不退缩,从不怯场,走出去,代表着国家的形象和风貌。
会议散场,所有人有序离开,韩征收拾摆在面前的纸笔,一个抬头,自动定位般找准人群之中的她,微微一笑。
司音被钉在当场。
韩征拎着公文包走来,沈珏狗腿十足地接过,自觉地伸出大拇指,说:“韩翻,你今天发挥的可真棒,下面外国佬一个个都听呆了。”
韩征轻蔑扫她一眼,说:“这都能听呆,那就是不懂了。”
沈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连忙辩解:“没有没有,听得可明白了,我是说他们都被你的才情折服了。”
“溜须拍马,嘴皮子功夫这么厉害,下次总该轮到你出场了吧。”
沈珏一脸惊愕,连连挥手:“那不行,我还一点都没准备好呢,麻烦韩翻你挑点稍微简单的任务给我,这种大场面我玩不来的。
我丢脸没关系,可不能给韩翻你丢脸啊!”
韩征无语,懒得和她瞎白话。
等视线掠到一边司音身上,声音已经完全软了下来,说:“看你从头站到尾,累不累,干嘛不给自己找个位子坐?”
旁人面前不能太放肆,然而他一双眼睛精亮,还是藏着闪烁的兴奋,若不是沈珏在旁,他这副雀跃如小狗的模样,估计已经整个扑进她怀里了。
两人间的暗号,只是彼此才能看得懂。
司音不想大动干戈,在旁人面前驳他面子,刚要说话,一边有人走过来打断。
是早上见过的那位领导,说话之前先长吁一口气:“还是你小子上路子,虽然困难重重,还是勉强发挥出了水平。”
“领导给打多少分?”
“八十吧,十分扣在你这张脸上,十分扣在今天的舌头上,我听着怎么有点硬,好多音都转不过来?”
“特殊状况!”
韩征含笑看过一边装作无事人的司音,说:“六十分万岁,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领导随着他视线而动,看到一边司音,愣了一愣,继而笑起来,凑近韩征耳边问:“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药小姐’吧?”
还是上次事件留下的后遗症。
有绰号的人往往是幸福的,司音却对这一份特别的关注很不感冒,向人一点头,纠正称谓道:“司音。”
男人颔首,连连道你好,拍了拍韩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韩,你这就不厚道了,有了对象怎么不提前跟大家说一声,害得礼宾那边帮倒忙,还反把我们臭了一头,诬赖我们翻译室的都目中无人呢。”
韩征讪讪而笑,不由小心看了一眼身边的司音,人正面无表情,不像要爆发的样子。
他不敢太过造次地糊弄过去,说:“领导,我以后一定注意。”
领导两手插身子后面,说:“下次给礼宾那边打个招呼,别老端着个架子不接地气,以后免不了还要共事,弄出心结来就麻烦了。”
韩征一阵好笑:“领导,到底谁在端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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