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途牙牙学语,念出的第一个词是哥哥,小学学写作文,描绘的第一个家人是哥哥,别的孩子有父母来接的时候,他聊以慰藉的是有一个疼他的哥哥。
韩途从来不受父亲喜欢,偶尔他一回来,稍有看不顺眼的地方就总对这孩子横加批评。
那时候他小,父亲说话一重,他哭着喊着要哥哥。
妈妈说弟弟是天使,于是弟弟是天使。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弟弟,于是他从不可以欺负他,也绝不可以让其他人欺负他。
有种东西是写在dna里,流淌在血液中的永恒烙印,你想拍拍屁股,你想一走了之,可你不行,这样的羁绊像脐带连接母体,谁都无法忽略。
司音沉默许久,说:“所以,你宁愿让另一个人毁了,因为那个人跟你毫无关系,所以就可以轻易牺牲?”
韩征没有回答。
司音说:“那韩征,你可不可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最后一个……如果换位思考,受到伤害的那一个不是莫莉,是我,你该如何解决呢?”
韩征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说:“没有这个可能!”
司音说:“就是一个假设。”
韩征:“没有假设。”
司音搓着两手想了一想,没多坚持。
她很快站起身来:“我去房里休息下,一会儿还要去看莫莉。”
韩征一把拉住她手,模样很是受伤,长时间没阖过的眼里血丝密布,这时候更显得分明。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韩征咬着牙,声音沙哑:“你还要看我有多着急?”
司音曲起手指抓了抓他掌心,说:“只是说说罢了。”
司音下午准时去看莫莉。
她受伤不重,皮外伤,留下的一多半原因是进行心理干预,她暴躁多疑,极度缺乏安全感,有严重的失眠。
安东也在,看到她,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匆匆一个点头,起身说:“你坐会儿,我去外面买点水。”
莫莉看见她,像一个半大的孩子,笑着张开手。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
莫莉身子一缩,胆战心惊地看出去,司音拍着她后背安抚她情绪,循声看去是几个穿制服的警察。
上次做过笔录的那位稚气警官上前一步,向她出示证件,问:“请问你是司音司小姐吗?”
司音不明就里,说:“我是。”
“我们今天来是有些事想和你核实,如果有空的话,可否现在出来一下?”
司音一眨眼,思忖片刻:“我等朋友过来。”
安东前脚走进病房,司音后脚就走了出去。
那队警察站在过道一边等待,制服扎眼,来往行人都免不了多看几眼。
司音抓着背包的一双手暗自用劲,来到他们跟前,礼貌地点一点头道:“是我朋友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稚气脸的警官说:“是的,这件案子我们头特别重视,已经加进了近期重点勘破的案子里。
“我们查了这几年的案宗,并没有发现与两位当事人有关的信息,却在指挥中心的接警出警里找到了蛛丝马迹。”
一番话落,司音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她问:“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警官说:“根据当年的记载,a市某知名ktv发生了一起强j未遂的恶**件。
非常巧合的是,当年的那位嫌疑人名字也叫做韩途,十七岁。
没有对错。正义,胜者才有资格书写不会写大纲,想到啥写啥。就这样,憋出20个字简介我也不容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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