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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听得直拍手,说:“这护士妹妹够劲,这家伙就是喜欢狗咬吕洞宾,你倒是给他喂点消毒液洗洗嘴巴再说!”
护士笑得一双眼睛眯成缝,说:“想喂也不敢啊,旁边这位小姐紧盯着我半天了,看得我心里都发毛,生怕手一抖弄疼了这先生,她立马就过来给我颜色看。”
一番话说得司音十分尴尬,连忙收回视线移到一边,后知后觉地察觉这么一动倒像是真心虚了,踟蹰该走还是停,手忽地被人一牵,后面韩征拉回她,说:“你衣服后面都是灰,去洗一洗。”
司音往后扭头,一条高腰牛仔裤染得变了色,真丝白衬衫上更是惨不忍睹。
沈珏仍旧积极,自告奋勇带司音出去整理。
等人出去,安东走近几步,朝韩征眨了眨眼道:“把人都支出去,想跟我说点什么体己话?”
韩征把面前护士一道支了,这才说:“安东,你觉得这事会是谁干的?”
安东对这问题一点不意外,反问:“你觉得呢?”
韩征摸了一摸嘴角的伤口,眸色很深,说:“你说会不会是我爸?”
安东就怕他会提到这可能性,想了半晌,还是摇头:“阿征,说实话,这事儿刚出的时候,我也怀疑过。
司音回来他不可能不知道,可她在市里闲逛了这么久都没事,怎么偏偏是有你在旁边的时候被揍了,地点还选择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这不就是等着被人发现吗?”
韩征不说话。
安东拍了拍他肩膀,说:“我看这事应该没那么复杂,一会儿问问司音是不是在外惹到什么人,被盯上了。
你想啊,要真是你爸想弄一个人,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还能这么快就让你找到破绽?阿征,你是不是对你爸偏见太深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空气里有刺鼻的消□□水味,让韩征没来由地想到司音走的那晚,寂寂永夜,他万念俱灰地趴在病床之上,四周也是一样的气味,冷得像是牙咬寒刀,从身体里渗出一种战栗。
韩征晃晃脑袋,把那份记忆掐断,说:“安东,我早就不知道他是哪种人了。”
门外有声响,沈珏人没进来,声音已经先一步进来。
安东说:“打住了,司音她们回来了。”
沈珏推门,搓着手说:“哇,这儿电不用给钱的,空调打得好低啊,我跟司音姐都打好几个喷嚏了。”
安东笑,说:“你们女的就是娇气,韩翻都被人胖揍成这副孙子样了,还不是硬撑着坐在这儿?我说韩翻你也真是逊,平时跆拳道空手道白练了,真遇上坏人哪有不先制服,反甘心被打的。”
韩征冷哼:“你知道什么。”
情况紧急,那人已经发力抡臂,不赶紧挡过去挨上几拳,现在受伤坐着的就绝对不止他一个了。
“呵,我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一切为了司音。
可你还是逊啊,连几个人都制服不了,不然现在早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指不定就是你在外面惹的烂桃花。”
安东眯眼奸笑,凑近司音跟前转个长音:“嗯?你说是吧,司音?这人就是欠管教,改天你跟他好好算算账。”
司音在他肩上轻轻一拍,翻过白眼,骂道:“话多。”
安东一嗤:“都嫌我话多,话不多,怎么给你们俩做和事佬?”
沈珏一会儿看韩征,一会儿又看司音,乖乖地走到话题圈外。
***
安东要留下来再陪一陪未来岳父,韩征则不肯再在医院久待,向老后打过招呼,便与司音他们乘着夜色出来。
都还没吃得上饭,尤其沈珏饿得饥肠辘辘,一路飘着走到韩征身边,问:“韩翻,咱们接下来去哪,人是铁饭是钢,总得先找口饭吃吧。”
沈珏看韩征,韩征看司音,司音想了一想,对沈珏道:“小沈,你看能不能这样,今晚的饭就先记下,有空我补请你吃一顿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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