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一惊,想看清眼前的人,却怎么努力眼前也只是模糊的一层影。
“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快疼死了。”
达克瀚冷冷地俯视赛尔,兜帽投下的阴影遮挡了他的表情。
那熟悉的黄金色瞳孔,那熟悉的声音……
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情景重合在自己身上。
他来了……
他真的来了……
哈……哈哈是真的……哈……
赛尔唇边浮现一点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三皇子赶来的时候,兽人狱卒死伤大半,关押赛尔的牢房结界被打破,赛尔早就不见了。
三皇子问道:“还有谁知道情况?”
那个狱卒匆匆离去,又带了几个狱卒过来。
“详细说说?”
三皇子很耐心,“来的是什么人?”
狱卒回忆道:“那人包裹在黑斗篷里,看不清面貌,个子挺高,对了,会用冰,会幻形。”
一抹深蓝的身影浮现到记忆里,三皇子明白过来,一丝残忍的笑意浮现。
阿紫领着几个魔将来到三皇子面前。
“北部冰原,找出来,直接杀!”
三皇子咬牙道,“记住,动静别太大!”
“是!”
被催眠的几个魔将眼里腾起一阵紫光。
【皇城科学院】
Aaron垂着头,坐在床榻上。
房间里简洁干净,贴墙放着个大书柜,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一层层厚厚的书。
他一直一个人住。
从来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
他独自一人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独自一人把那些思念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告诉自己,独自一人很好,他独自渡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早该习惯这种生活,剩下的日子他应该继续安静地过下去。
他把雪白的外套解开褪下,又把洁白的衬衣解开褪下,他不想重复这个过程,但是身体上产生的变化让他不得不一次次地确认。
重伤的手臂虽然开始缓慢地恢复,但是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个小范围却开始变成了灰色,甚至还有些干裂的痕迹。
Aaron把创伤药抹到手臂上,顺便又涂了点到干裂的地方。
奇怪,今天早上出现的,是怎么回事呢?皮肤病吗?
他站起来,走向书柜,掏出一本医疗书,视线不经意地落在最底层那。
Aaron弯下腰,在最底层掏出一本厚厚的黑皮书,他翻开那本书,内页被掏空了一部分,凹陷的位置形成一个小小的厚厚的盒子,书里面放着一个玉佩,两条鱼头尾相接地环成一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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