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上任两年,好像已经老了十岁。
此刻正握着电话机,说:“嗯,还是一客a套餐。”
就瞥见一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大喇喇坐到她面前,她连忙把电话挂了,一脸无奈地看着对面这人。
顾川说:“这么早就准备吃饭了?”
社长指指他手表:“这都几点了?”
她化了淡妆,眼睛一圈涂了满眼线,发褐的眼珠子往他身上定了定,开门见山地说:“小顾,你新一期的节目我看了,做得不错,立意也高。”
顾川没立刻接话,知道还有下文。
社长果然话锋一转,说:“但大家觉得这一期还是放你上次做的那个有关食品安全的,这个时候剖析‘夏子皓案’还是太过敏感,要么就押后,要么你就大改。”
顾川往椅背一靠,沉声说:“怎么改?”
“别把着力点放在什么社会舆论上,直接回归案件本身就好。”
“我是新闻调查类节目,不是科普法律知识的,我宁可不做,也不能抢法制频道的事吧。”
“那你就不做吧。”
“你这算是答应我离职的事了?”
“……”
“你别一不顺心就拿离职的事压我吧!”
社长脸都白了,连忙又喝了口水,摇头道:“本来这事不用我和你交涉,你那些领导没一个敢和你说的,就是知道你工作难做,一个看一个最后才由我出马。”
顾川笑了笑:“看来是该我检讨了。”
社长说:“小顾,你就卖我个面子,‘夏子皓案’先下了,等把国庆的这个月熬过去再看。
离职什么的也请放一放,好歹将这一年的工作忙完吧。”
顾川习惯性地摸出根烟,社长将桌上的烟灰缸推过来,他却只是拿修长的手指夹着了,并不急着点燃。
顾川说:“我记得你上一年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社长脸上抽了抽,把话题岔开了:“还有件事找你呢,最近xx局势很动荡,上头刚刚下了任务,社里准备派人过去。”
顾川并不惊讶:“听到点风声,并不去战区吧。”
“去不了,报道重点是战后重建,关注当地的人权状况,呼吁世界和平发展嘛。”
社长盯着他:“小顾,你有没有兴趣带队啊?”
顾川说:“没兴趣。”
“……”
社长:“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还为那件事耿耿于怀?错不全在你,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下和你一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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