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骁渊回答:“我想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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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生日宴结束,岑骁渊面对空荡而漆黑的大厅,砸碎一切能砸的,摔了所有能摔的。
韶英脸上的担忧不减,岑骁渊是她看着长大的,比女儿倩倩还要久。
很多年前,她和新婚妻子一块来看望自家大哥,年仅八岁的岑骁渊出现在庭院内,膝盖和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岑骁渊总是在受伤。
那时候他还被养在岑広澜的身边。
邵航作为岑広澜的专属医生,只给家主看病,旁人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韶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的哥哥冷血得过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阻断了一切情绪的投递。
小孩子膝盖上的血像条河一样铺盖下来,她连忙跑过去,想要把他抱到座椅上,岑骁渊却退开一步,充满警惕地盯着她。
“不用管他。”
邵航在妹妹的身后开口,看男孩的表情甚至有淡淡的厌倦,“不会死的。”
不可理喻。
在强制给岑骁渊上药时,韶英忿忿不平,她那时才二十岁出头,面对小孩子心软的不行。
可是岑骁渊对她说:“你没有听医生说吗?不用管我,我不会因为这点伤就死掉。”
岑骁渊有一种茁壮的生命力,哪怕受再重的伤,也能顽强地挺过来。
那之后又过去几年,韶英应下哥哥的邀请,去到铁笼一样的岑家给岑広澜那帮养子们做医疗顾问。
她心里或许希望岑骁渊能活着。
他果真活着。
领养倩倩的时候,她和妻子约定,一定要对小孩儿特别特别好,要让她时刻感受到父母的爱。
她们太宠这个女儿了,乃至于女孩儿被养得有些娇纵。
韶倩的年纪小,分化又比常人顺利一些,简直是上天眷顾,对比她等级还要高的Alpha有好奇也有向往。
私自闯入训练室已经是大忌,岑骁渊发怒没有拦住她的步伐,她在外面偷听两个人的对话。
Alpha从不给旁人好脸色,她以为他对谁都一样。
但是那个Beta不同。
她亲耳听到了。
“我听到了!
我真的真的听到了妈妈!
岑骁渊他……”
韶倩想在母亲那里寻求一点安慰,一路上不顾他人阻拦,大喊着闯入会客厅。
本来在汇报近期工作的韶英,听到倩倩的声音,顿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