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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毫无顾忌地表现出他的轻视和不屑,段奕却笑眯眯又补了一句,“但我是你的上司。”
道林猝不及防,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段奕。
“噗——”
会议桌一角有人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音,啪啪地鼓起掌来。
嘲弄的笑意悄悄扩散开。
世界树高官们几乎都是平民,自然没有人愿意支持道林的观点。
贵族什么的,尊贵地位什么的,在经济实力决定一切的当代,大多是捞金的噱头,这个愚蠢的“贵族”
怎么就是不懂?
云嘉树抬起拳头,挡着嘴咳嗽了两声,好歹他是掌舵人,如果也跟着笑,未免伤人。
第一轮会议结束,一如既往没有结论。
习惯悠闲的高管们却已经厌烦了冗长讨论,下午就各自散开活动。
段奕没空玩,他和几个争取过来的核心成员重新开了个简短会议后,才离开办公区去找云嘉树。
那小伙子正站在花园里,和一个金发的高大男人面对面交谈。
段奕记得那个男人,就是刚才道林被嘲讽时,最先笑起来的哥们,典型的北意大利人,名字应该是罗蒙德,担任的是艺术总监的职位。
此人是典型的花花公子,风流轶闻比当初的段奕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荤素不忌,男女不限。
段奕脑中警铃大作,整理下笔挺的西服,风度翩翩穿过回廊,走向那两人。
云嘉树背对着没发现,罗蒙德一边笑着,一边抬手去触碰云嘉树的脸。
段奕暗骂一声,加快步伐,及时一扬手,挡住了罗蒙德的禄山之爪,结婚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依然笑得绅士而友善,“别碰我男人。”
这句话太过于直截了当,云嘉树笑容僵在了脸上。
罗蒙德愣了愣,收回手笑了,“请不要误会,我只是想帮海尼斯整理一下头发。”
段奕收回手,温柔地帮云嘉树理顺额角几根发丝,仿佛刚才那个护食的动作和他毫无关系,“原来是这样,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你的构想,很大胆,但也具有足够的可操作性。
不过我们可以换个时候谈,容我失陪了。”
罗蒙德很是知趣,微微欠身行礼,然后离开了。
段奕若无其事搂住云嘉树的肩膀,凑近闻香味,佛手柑,松木,海水,被体温一熏,形成了爽朗而沉静的香气。
闻着闻着,不知不觉鼻尖就触到了脖子磨蹭,蹭着蹭着,嘴唇就贴了上去。
两具身躯紧紧贴合,他实在忍不住,把恋人压在大理石雕的半羊人像上,恶狠狠地又亲又咬,云嘉树的嘴唇很快肿了起来。
小伙子喘不过气来,使劲挣扎着推他肩膀,段奕又用力咬他嘴唇,之后才恋恋不舍分开,依然牢牢压制着,朝下用力掴了一掌,“你行啊你,敢跑?”
段奕手掌宽厚,隔着西装裤也掴得响亮,回荡在红花绿树间,让云嘉树羞愤欲死,一拳朝他脸上揍去,却被段奕轻易截住,扣着手腕压在大理石上。
男人俯身森冷看他,舌尖轻轻滑过嘴唇,像是嗜血野兽在琢磨着从猎物哪个位置下口,“我该怎么罚你?”
“你——”
云嘉树气得半死,手足都被钳制,只能恶狠狠瞪他,“我是你上司!
松开。”
“你还是我媳妇儿呢,”
段奕这下说得理直气壮,“祠堂都跟我跪了,要是敢赖账,我段家的列祖列宗都会来找你。”
小时候跟外祖母读过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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