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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
辛一来顿时就恼了,生气地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这心眼儿也太小了。”
说完却悄悄地把外袍套上,遮住了大小不一的两个衣袖。
这小鬼眼睛怎么那么尖,不会说话就别说!
瑞禾果断地转移话题,“这边的事儿几时能忙完,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总不能一直留在天津吧。”
“过几日就能回去了。”
辛一来道,顾兴刚刚领着队伍到了天津,码头的建设指日可待,他们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辛一来被商人们缠上了,为的当然是水泥,员外郎不敢做主,求着辛一来处理完后再回京,所以才暂时拖着。
“怎么,想家了?”
瑞禾并不回答,只道:“二郎和阿珍好像在折腾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辛一来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
瑞禾的脸上露出神秘微笑,“阿爹,您不会以为我在府里头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吧。”
跟着黄氏的书信一起到的,还有府里的护卫,那位才是他的心腹呢。
辛一来大笑出声,“小鬼头,越大越狡猾了啊。”
“都是跟您学的。”
瑞禾不动声色地恭维了一句,辛一来没好气地在他脑门上拍了一记,“聪明别外露,小心被人盯上。”
“知道了。”
瑞禾低头受教,又道:“二郎和阿珍想改良织布机,正头疼着呢。
二郎还叫了朋友来府里帮忙。”
“织布机?”
辛一来颇为惊讶,“怎么想到做这玩意儿,可不容易啊。
二郎什么朋友还能帮忙做这个?”
瑞昌回京几个月尽在国子监,认得的朋友十有八九也是那里的学生,国子监里那群书呆子竟然有对这个玩意儿感兴趣的?
“是国子监祭酒胡大人家的长孙胡长锦,我倒是见过一回,高高瘦瘦,斯斯文文,是个不错的人。”
辛一来对国子监祭酒胡大人闻名已久,既然那胡长锦是胡家的长孙,且连瑞禾都交口称赞,那孩子绝对不差,辛一来只是略微好奇,胡家的长孙竟然会对格物之事感兴趣,还真是让人意外。
不过,胡祭酒不会因此来府上找他麻烦吧?
父子二人正说着话,外头忽传来下人急切的通报声,“大人,水泥厂出事了。”
瑞禾面色顿变,猛地起身急切地上前问:“怎么回事,快进来说。”
“陈大人派人过来报信,说是昨晚有人擅闯水泥厂被打死,死者的家眷纠集了一大群人过来闹事,眼下已经将厂门口给围了。”
辛一来早料到那边会有事发生,故闻言并不惊慌,淡然地问:“可曾去衙门里报了案?”
“已经去了,可县衙那边推诿说捕快们都上街巡视去了,人手不够,这会儿还没派人过去呢。”
瑞禾看向辛一来,征询地问:“是您过去,还是——”
辛一来轻笑一声摇头,“就这么点小事儿还要我出面,我成天闲着么?你去处理就好。”
瑞禾面容一整,正色应下,“是”
。
刚从屋里出来,就瞧见徐庚也大步流星地从内院走了出来,瑞禾连忙行礼,“这天气冷,殿下怎么出来了?”
“听说水泥厂那边出了事?辛先生不在吗?”
瑞禾面露微笑,“只是些许小事,殿下不必挂心,属下过去瞧瞧就好。”
他如此气定神闲,仿佛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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