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昌连忙劝慰道:“所幸太子殿下懂事聪明,又肯吃苦,奴婢听说殿下在天津竟与那些工匠们同吃同喝,整个大梁朝也找不出谁比殿下更勤奋踏实的年轻人了。”
一提到徐庚,鸿嘉帝的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会心微笑,“这孩子尽胡闹,堂堂的太子,国之储君,怎么能不顾身份与工匠们混迹在一起,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要不怎么说太子殿下是陛下您的亲生儿子呢。”
徐福昌一脸感动地道:“奴婢还记得当年陛下尚在潜邸时曾奉先帝之命去河南巡查河堤,那会儿您不也在河堤上与农人们同吃同住。
奴婢急得要命,怎么劝您也不肯听,最后还是您自个儿累晕了才把您给抬回来。”
鸿嘉帝笑起来,“你不说朕都还忘了。
那会儿朕还不到二十岁吧。”
“刚过了十八岁生日呢……”
“……”
第50章
徐庚和辛一来回京已是两个月后,科考成绩早已尘埃落定,瑞禾不负众望被鸿嘉帝钦点为状元郎,辛家风头一时无两。
辛太傅见好就收,只在府里头悄悄庆祝了一番,对外却尽量低调,瑞禾也是除了参加琼林宴和几个同窗聚会外,基本闭门不出,直到圣旨下来,瑞禾被认命为翰林院编修。
这是历代状元们都曾经担任过的职务,当然,受重用的程度不同,这个职位所能发挥的作用也就完全不一样。
翰林院编修不少,可瑞禾是辛太傅嫡长孙,同时又是太子心腹,相比起同僚来说自是备受瞩目,可越是如此,瑞禾就越是谦逊低调,便是偶尔有人要故意挑衅,他也尽量退让,鸿嘉帝听说后难得地叹道:“这辛家大郎的脾性和他祖父还真不一样。”
而对黄氏来说,最让她头疼的还是几个孩子的婚事。
瑞昌也就罢了,到底年岁小,又是男孩子,再等几年都无妨。
玳珍虽然是姑娘家,但好歹还能再等等,瑞禾却已经满十九岁了,虽然照黄氏的意思,男孩子不用急着成婚,就算等到三十也不迟,可外人并不这么想。
别说拖到三十,就算过了二十还不议亲,恐怕旁人就要议论他们家瑞禾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
自从瑞禾高中,辛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人给踩踏了,甚至还有人厚着脸皮去寻辛太傅套交情,就更不用说辛一来和黄氏这里了。
不过他们仨嘴皮子都紧得很,饶是辛太傅常常说话没个把门的,一提起瑞禾的婚事也都赶紧推到黄氏头上,“孙子的婚事,总要他父母做主,我是绝对不会掺和的。”
到后来,辛太傅和辛一来父子甚至都不敢出门应酬了,就怕自己哪天一时不慎着了别人的道儿,喝醉酒把瑞禾给卖了。
一家子都在为瑞禾的婚事头疼,就连玳珍也受了影响,特别热心地与黄氏八卦京城里的各家千金。
“上次在外婆家见到了刘翰林家的大娘子,长得可漂亮了,个子高高的,嘴巴又小又红,性格也很温柔,娘觉得怎么样?”
玳珍特别认真地推荐道。
黄氏毫不客气地否决,“她哪里漂亮了?个子是高,可也太瘦了,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风一吹还使劲儿飘,我都怕一阵大风把她刮走。
而且,那小姑娘娇娇弱弱的,一句话说得不对就眼圈发红哭哭啼啼,问她她还不肯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样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要,你哥也不会喜欢。”
玳珍想一想,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刘家大娘子的确有点爱哭不好伺候,真要娶回来,瑞禾恐怕就得从早到晚地哄着她,也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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