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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谨嘟着小嘴,满脸的担忧,“我就是有些担心它。
娘亲你是没听见,它方才在院子里叫得可怜极了,雪团来府里头这么久,我从来没听它这么叫过,它一定是吓坏了。”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摸摸它,可又生怕伤到了哪里,于是小手又悬在了空中,过了一会儿,又悄悄收了回来。
厨房这边,许管事很快便领了府里的几个护卫过来,不由分说就将老五给扣住了。
老五又气又急,仰着一张血糊糊的狰狞的面孔朝许管事大吼,喝道:“老东西,你凭什么搜老子的屋,别以为你们是王妃的人就有什么了不起!
老子可不是你们府里的奴才……”
他喋喋不休地在一旁怒骂,许管事始终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于己无关的模样。
老五那房间本就不大,那些护卫们三下五除二就把这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很快便寻着了他藏在柜子里的木匣子,打开一看,立刻就有数了。
护卫将匣子递给许管事,许管事伸手接过,打开盖子随手翻了翻,眸中厉色一闪,从匣子里拿起那枚猫牌朝老五冷冷道:“好大的狗胆,竟敢偷盗太后御赐的玉佩,真以为有人撑腰就能横行无忌了,也不睁眼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罢,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仔仔细细地将那猫牌擦拭了一遍,好似那上头沾了什么脏得见不得人的东西。
而老五早已惊得忘记了说话,他半张着嘴痴痴愣愣地盯着许管事手里的猫牌看得直了眼,过啦老半天才猛地大叫起来,“没有,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是谁陷害老子,是谁?”
他这个时候才终于有些害怕了,虽说他不是王府里的下人,但也晓得偷盗御赐之物的罪名,便是宁庶妃亲自出面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他,更何况,最近宁庶妃还失了宠……
老五一边厉声辩解,一边想往许管事面前冲,只是王府里的护卫个个都是高手,单凭他一身蛮力又哪里挣扎得动。
“猫,那只猫——”
老五脑子里忽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旋即立刻高呼起来,一时间连嗓子都喊破了,“是那只猫,那只猫!
妖孽,妖孽啊……”
他还欲大喊,许管事皱着眉头朝一旁的李妈使了个眼色,李妈会意,赶紧回屋找了块抹布狠狠塞进老五的嘴里。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想把罪名推到一只猫头上,脑袋被驴踢了吧。”
院子里的下人悄声低语。
“可不是,老早就瞧他不顺眼了。”
“活该!”
许管事觉得今天这事儿办得甚是干净利索,心中难掩得意,面上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与苏嬷嬷一前一后回了萱宁堂,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一报与瑞王爷听,罢了又将擦拭过的猫牌递送了上去。
瑞王爷的脸冷得几乎可以刮下霜来,瑞王妃只当没瞧见,欢欢喜喜地接了那猫牌还给赵诚谨,又笑着哄道:“顺哥儿你替雪团戴上。”
赵诚谨接了,托在手里掂了掂,却不动,眨巴着黑眼睛一脸担忧地朝瑞王妃道:“娘亲,这猫牌重得很,雪团儿挂在脖子上会不会疼?它伤还没好呢。”
哪里就真的伤到了?瑞王妃低头打量圈成圆球状的雪团,鼻头湿润,蓝眼睛清澈闪亮,身上半点伤痕也不见,两只前爪隐隐有些血腥味儿,却不见伤口,与其说被人欺负,倒不如说是欺负了别人。
这小东西能从瑞王府摸到宫里头去,都是成了精的,怎么可能轻易吃亏!
当然瑞王妃还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儿子这一边,她朝瑞王爷看了一眼,柔声细气地问:“到底是庶妃的表兄,总不能真的送到衙门去。
王爷您看——”
瑞王爷的脸色愈发难看,冷冷道:“打了板子给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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