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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跟着茶壶在院子里跑了一通,觉得累了,四条腿一伸,躺下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天都大亮了还不肯起来。
赵诚谨也没起床,见许攸动了一下,他才伸手过来抓她的爪子,小声地问:“雪团你醒了吗?”
许攸懒洋洋地用爪子在他手背上搭了两下。
于是赵诚谨又道:“你这个小酒鬼,怎么总是贪酒喝,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喝酒你还不听,下次再不听,小心我打你屁股。”
许攸把身体钻进被子里,摸索到赵诚谨的腰部,抬起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赵诚谨“嗷——”
了一声,一边笑一边钻进被子里过来抓她。
许攸身体灵活,个头相比起赵诚谨来说还算娇小,在被子里畅通无阻,钻来钻去,始终不让赵诚谨抓住……
一人一猫在被窝里闹腾了半天,直到翠羽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过来叫他们俩起床。
赵诚谨虽然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起身穿衣服,穿到一半,忽然又伸手在许攸脑袋上揉了两把,把她头顶的猫毛揉成一团糟,这才满意了。
正月里,卢云来过王府两次,齐王殿下则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边府里。
他去年虽然立了大功,但同时也得罪了不少人,总有人暗地里给他使绊子,齐王干脆就不怎么出门了。
可一天到晚守在家里头也不是办法,于是便偷偷摸到瑞王府来待着。
有瑞王爷这尊大神坐镇,京城上下可没人敢往这里闯。
正月刚过,那批罪臣的处理结果出来了,直接就砍了十几个,余下抄家的、罢官的数不胜数,就连秦家二老爷也以监管不力的罪名被贬斥,发配到西北边疆的一个小县城做县令去了。
就连秦家皇帝都不给面子,更何况是旁人。
不明就里的文武百官愈发地对皇帝敬畏有加,唯有瑞王爷知情人感叹交加,又道:“亏得皇后娘娘贤惠识大体,若是换了别的拎不清的,不说主动坦白,便是被证据确凿地逮住了,恐怕也要哭哭啼啼地找陛下求情。”
瑞王妃笑道:“这就叫歹竹出好笋。”
二月里,赵诚谨又开始进学了,他偶尔会将许攸带进宫,但大部分时间许攸都待在王府里。
虽说她的一颗心蠢蠢欲动,但一想到自己被抓的经历,她又立刻打了退堂鼓。
不是每一次她都有那么好的运气能顺利回家的。
春光渐好,万物复苏,动物们一年一度的发情期又到了。
许攸愈发地不敢出门,虽然她自己能勉强压抑住来自体内的骚动,可是,万一在外头遇着只发情的公猫呢?万一那只发情的公猫还体格彪悍、身强体壮呢?这根本就没法往下想。
茶壶好像切得非常干净,一点也不受春天的影响,该干嘛干嘛,倒是二缺鹦鹉有点不对劲,它本来都已经不大唱歌了的,可一到春天就又开始荼毒王府众人的耳朵,还总喜欢把头上和身上的毛蓬起来,抬头挺胸地在院子里走。
府里有下人说这只公鸟发情了,得找只母鹦鹉配,许攸这才知道原来二缺是雄鸟。
她一直以为只有雌鸟才会这么多嘴饶舌呢。
因为要找只母鹦鹉跟它□,二缺鹦鹉被暂时移走了,荔园忽然间安静下来,许攸竟然觉得有点不适应。
她跟茶壶玩了两天,终于觉得乏味了,仔细想了想,于是,第二天早晨便跟着赵诚谨一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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