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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想跟柳太太打好关系,也不是想柳太太同情她们母女,为她们做什么,只是希望柳太太念着旧情,在可能会出现的生死关头上,拉她们母女一把罢了。
至于其他的,求人不如求己,陆家的事,终归还是要自己来摆平。
陆静淑看巧慧好像还有些忐忑,就又加了一句:“你不用担心了,那日我和陈姑娘出去是府里都知道的,穿个男装,也不过是新鲜好玩,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是柳太太当真问起,也不是不能解释。
我又不会嫁到柳家去,也不用在她面前做什么白璧无瑕状。”
“是,奴婢明白了。”
巧慧低低应了一声,心里却又忍不住想:这真的是自家二姑娘会说出来的话么?
陆静淑并没有多少时间来关注贴身丫鬟的情绪,她要关注包子铺的生意情况,要跟着方氏管家,兼与张氏斗智斗勇,还要盯着刘姨娘有没有“复出”
捣乱的迹象,甚至还要关心渣爹陆文义每天晚上睡了谁,实在是忙的不得了。
时间转眼到了十月,一阵北风刮过,城里下起了雪,府里匆忙燃起炭盆,上上下下的人也都换了冬装。
方氏身体弱,一时扛不住这骤冷的天气,雪一停就染了风寒病倒了。
“病的真是时候!
眼看着快冬至过年,她一病,光躲懒了!”
陆老太太一听说方氏病了,脸立刻放了下来,话也说得不客气。
张氏适时接口:“别的倒好说,娘的寿辰就在眼前,本来和大嫂说好了,这两日就要派帖子了,她这一病……”
陆老太太哼了一声:“她病了,我还过什么生日?请了一众客人来,她在养病,人家是来赴宴呢,还是来探病?”
张氏瞧了陆静淑一眼,没做声。
“祖母,大夫说,这时节天冷,人人易感风寒,母亲病了,倒恐过了旁人。
您还有半月就要做寿,母亲说不想误了您的寿辰,自请出府去陪嫁庄子上养病,等病好了就回来操持寿宴、给您拜寿,您看可好?”
陆静淑心平气和、语调恭顺,看着陆老太太的目光也非常诚恳。
陆老太太被这目光看的,一时心头闪过一点惭愧,不过很快又被担心掩过了,万一真的让家里人都染了风寒,那自己还怎么做生日?一辈子的媳妇熬成婆,年轻时候那点盼望,不就是能做到今日这样的老封君么?反正方家也回了原籍种地了,她下了决心,就改了温柔声调哄了陆静淑几句。
“……等大夫来看了再说,若是三两日就好了呢,也不必折腾。”
陆静淑心里好笑,这言外之意,要是七八天好不了,就挪出去呗?她心里腹诽,面上还是一派感激老太太慈爱的神色。
去庄子上养病的主意,是她想出来的。
庄子上虽然没有府里住得好,但起码没人冷言冷语的来添堵,也没有陆文义来回折腾。
当然,另外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刘姨娘这些日子精神好了许多,已经有些针对桃儿杏儿的小动作,这时候出去庄子上住,正好躲开这一轮风暴,免得沾一身腥。
她从陆老太太那里回去以后,就让人收拾东西,又打发人去庄子里预先准备。
王妈妈李妈妈和几个丫鬟都很愤慨,对此事十分不理解,陆静淑留下两个妈妈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咱们多出银子,把大夫带到庄子上去,只要把娘的病治好了,别的都是末节。”
“可庄子上的屋子不比府里,万一住不惯,连您也病了可怎么好?”
两个妈妈还是不放心。
陆静淑一手拉住一个,笑道:“所以才要先去收拾,老太太的意思,等明天大夫来看过了再说,咱们还有时间准备,王妈妈您今日就带着人过去收拾。
至于要用的东西,我会跟老太太要,她心里有愧,必定要什么给什么,放心,我保管让娘住的比在府里还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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