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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妹这是做什么?”
陆静淑示意婆子们去把陆静秀搀起来,“姨娘有什么错,要怎么罚,哪是我们做小辈的能管的?祖母早已发了话,母亲难道还能违抗祖母不成?再说爹爹还病着呢,你若有孝心,就该好好呆在房里为他老人家祈福,这般冲出来吵闹像什么样子?”
又骂院子里服侍的人,“不知道劝着么?爹爹病成这样,你们还是这般轻忽,若是爹爹有什么,我看你们还想不想活?”
方氏看了一眼院子角落窃窃私语,不拿陆静淑的话当回事的下人,颇觉疲惫,开口吩咐李妈妈:“将这院里服侍的人都先关到东北角的院子里,若有多嘴多舌胡说的,先打二十板子,饿饭三天,若再犯,打死不论!”
又叫人去把陆兴波带来,连同陆静秀一起带到了正房。
“碧草带几个人,先去服侍老爷。
秀姐儿暂且住在西厢,红梅你带两个人过去侍候。”
方氏安排好了,让陆静淑先回房休息,自己带着陆兴波去见老太太。
陆静淑有些惊异方氏的雷厉风行,不过她能这样毕竟是好事,就听话的回房,找了李妈妈问详细经过。
李妈妈不想跟她说的太细,陆文义这“病”
毕竟不光彩,也不是未嫁的女儿家该听的事。
“妈妈不告诉我,我出去随便找个墙角一站,也能听个全乎,兴许比您说的还离谱呢!”
陆静淑回来的时候,一路进来看见窃窃私语的下人都不是一两拨了。
李妈妈无奈,只能遮遮掩掩的给陆静淑又讲了一些。
原来自从她们母女去了庄子上之后,果然刘姨娘跟那两个通房的斗争越来越激烈,刘姨娘仗着有多年情分,那两个靠着年轻漂亮,一时倒是不分上下。
可刘姨娘哪肯这样不分上下啊,她都熬了多少年了,自然想像以前那样独霸陆文义,于是就动起了歪脑筋。
在昨天晚上出事之前,陆文义已经在刘姨娘房里接连住了四天,期间还往衙门里告了两天假。
昨晚出事以后,第一个大夫来之前,刘姨娘还想瞒着陆老太太,奈何第一个大夫来了一看就要走,刘姨娘这才吓着了,忙把陆老太太请了来。
陆老太太一见这场面几乎气晕过去,在等老大夫来之前,先叫人打了伏在陆文义身上痛哭失声的刘姨娘二十个嘴巴。
打的时候张氏也闻讯赶到,听说经过,就说陆文义正值壮年,怎会这么容易就出事,定是刘姨娘使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正好这时老大夫请来了,给陆文义看过开了药,将诊断结果告诉陆老太太,又说陆文义似乎服过药物。
陆老太太当即命查,这一查就查出了一瓶药,陆老太太怒不可遏,当时打死刘姨娘的心都有了,还是张氏拦着,陆静秀、陆兴波姐弟俩哭求,才只打了二十板子。
打完以后,老太太也不叫人管,只让把刘姨娘丢进小院的柴房里,再叫人在外面看着,就不管了。
陆静淑听说刘姨娘还弄了药,总算明白为什么陆文义现在的情况那么严重了,这可真是不作不死。
她们这边刚把这些事说清楚,方氏就回来了,还打发人叫李妈妈,陆静淑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我把你二弟交给了老太太。”
方氏将陆静淑叫到身边坐下,“还跟老太太求了郭妈妈来帮忙,将那边院子的人审一审,该撵出去的就撵出去吧。”
陆静淑点头:“娘做得对。”
方氏又跟李妈妈交代:“你陪着郭妈妈去审那些人,好好问清楚,那药是哪来的,谁经的手,都要问的清清楚楚。”
等都安排完了,下人们各领了差事去办,方氏揽着陆静淑安慰:“别怕,有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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