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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太方便吧,我还是跟阿平出去走走。”
谢希治份外不耐,直接开口推辞,说完就拉着谢希平要走。
就这么一纠缠的功夫,谢希修已经陪着欧阳明快步行了进来,看见谢希治要出门就远远叫住他:“三郎你去哪?”
谢希治耐性已经耗光,也不回答,径自要往外走。
谢希修跨步上前拦住了他:“你先别忙出去,听一听欧阳明说什么也来得及。”
硬把谢希治拉进了书房,又让人带着谢希平去另一间房里坐。
欧阳明先看了看杨宇,又瞟了一眼谢希治难看的脸色,然后低声问谢希修:“真的要说?”
当着谢希治,这样好么?
杨宇不明白情况,还说:“怀仁不是外人,有话便说。”
“正是,此事早就不该再瞒着他。”
谢希修快刀斩乱麻,正色对谢希治说道:“周家在十余日前已经离开了扬州。”
谢希治一愣,然后腾地站了起来,盯着谢希修问:“你说什么?”
谢希修面色不变,不闪不避的看着他答:“周家心虚,怕被我们查出底细,在我们从徐州回返的时候,已经举家,不对,他们哪是真的一家人,反正他们跑了。
祖父安排人在附近各处码头巡查都没发现踪迹,此时也不知逃到了哪里。”
欧阳明看杨宇面色糊涂,终于开口解惑:“王爷,我此次到宿州,认识了一对夫妻,他们二人原本都是在朝云公主府侍候,男子名叫刘振威,本是羽林卫都尉,女子原是侍奉公主的宫人,名唤夏莲。
据他们夫妇二人说,早在先帝驾崩之前,朝云公主就带着一个宫人、两名内侍从公主府出逃了。”
谢希治正在痛斥谢希修胡说,听见欧阳明的叙述,觉得匪夷所思,转头斥了一句:“满口胡言!”
“我本也不信,奈何那夫妻二人言之凿凿,还有当初公主离开公主府时留下的信件,且夏莲所描述的公主样貌,与我初见十娘时的模样相差无几,朝云公主行十,在宫中贵人们常以十娘呼之。
与她一同逃出来的内侍一个叫张松,一个叫齐禄,那名宫人姓罗,名唤春杏,祖籍正是盐城。”
欧阳明一字一句,将自己得到的信息清清楚楚说了出来。
谢希治呆呆立在原地,根本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们在胡说,他们是故意的,他们就是想叫我死心,一定是他们把十娘藏了起来……
欧阳明并没有去看谢希治的神色,他取出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封信,站起身要递给杨宇,不料谢希治忽然反应过来,居中伸手一把夺过了信展开。
谢希治在初看到信上字体的时候就是一呆,这确实是周媛的笔迹。
他勉强抑制住澎湃的情绪,定神仔细看了一番信,“去凉州寻驸马?”
他忍不住喃喃出声,心下一时茫然,不知该不该相信欧阳明的话。
谢希修上前抽出了他手中的信,转手递给了杨宇,又冷笑道:“明显是托辞。”
“对。
刘振威说,他们悄悄逃离公主府以后,曾经想法打探,韩家的人在往凉州的路上来回巡查,并没找到公主的下落。
也因此,朝云公主始终称病,从来没有出来见过人,连先帝驾崩的时候都没有进宫哭灵。”
欧阳明接道。
杨宇此时也看完了信,他顾不上理会呆呆的谢希治,只问欧阳明:“那对夫妻呢?”
“就在外面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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