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晴躺在病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你饶了我吧。”
宋惟忱不为所动,回头指指电视上正在口沫横飞讲述的人,问:“他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虽然忘了点事儿,但是我认字,那上面写着大卫·琼斯呢!”
“看见他也不能让你想起什么?”
“不能!
我头很痛你能不能关了电视、不要烦我了?”
宋惟忱好脾气的点头:“那你睡一会儿,我在这陪着你。”
“……谢谢,不需要。”
“那我过会儿再来看你。”
宋惟忱驱动自己的轮椅,退出邵晴病房,并向迎上来的颜青问道,“邵晴的日记找到了吗?”
“没有。
皮尔斯他们仔细找过了,一点发现都没有,您说的那个挎包可能已经被人取走了。”
“你不是说,自打我们被救出来,那里一直都有人守着吗?怎么会被人取走?”
颜青也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毕竟她没去过现场,只能说:“我再问一问当时参与救援的船员。”
她送了宋惟忱回病房,转头就给船上打电话,问南宫程有没有留意到一个挎包。
南宫程望着面前已经被泥浆浸湿弄脏的小日记本,态度极其配合的问:“什么样子的挎包?里面有什么东西?哦,我好像是见到有船员拿着,你等我去问问。”
挂了电话,他问坐在对面的章婧:“你打算怎么办?”
“我刚刚看过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因为不方便日记交流的,我们都是在我手机和电脑留言,或者叫你转达。
就有几个地方,我们涂上一些泥巴遮盖,然后交还给邵晴好了。”
南宫程抬头看看她:“你确定?”
“有什么不确定的?”
“你知道要找这些东西的人是宋惟忱吗?”
南宫程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章婧的表情,“颜青说,他自己伤势还没好,一直头晕恶心,却坚持要陪在邵晴病房里,想帮她想起岛上的事,就算邵晴对他态度恶劣,赶他走,他也丝毫不生气,还非常违背本性的好声好气哄人。”
章婧沉默半晌,忽然问:“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你不是听见我问的话了吗?人都回来了,还在意一个小挎包和日记本做什么?她说,是宋惟忱非常在意,她似乎憋了很久没有人可以聊的样子,就把前因后果都讲了,还说宋太太非常担心。”
章婧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程:“你到底想说什么?”
“邵晴曾经说过,宋惟忱可能喜欢你。”
南宫程说到这里略微停顿,盯着章婧看了半晌,才又继续,“我本来没有在意这一点,因为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不会糊里糊涂动心。
但是我刚刚忽然想到,万一,万一你也对他有意,我坚持让你不要再掺和这些事,早点回去,岂不无意中成了破坏别人姻缘的恶人?”
“神经病!”
章婧抬手就把日记本抽了回来,“那就不给他们送回去,说起来我和邵晴字迹不一致,也是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宋惟忱不是早就知道你和她的不同吗?你有没有想过,这本日记可能是你唯一能留给他的纪念——如果你不打算站出去向他坦承一切的话。”
章婧心里情绪翻涌,到这会儿实在难以压制,恼羞成怒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是你叫我当一切没发生过的,现在又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想叫我怎么样?”
南宫程慢慢回道:“不是我想叫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想怎么样。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也不希望因此在你那里再多背一个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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