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活着。
不然一定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书念认为,直到她死的那一刻,她都会这么想。
可这个想法在她被救的那一天有了转变。
那天,曾元学进来给书念送饭,心情像是差到了极点。
他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刀,阴着一张脸,正想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的时候。
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曾元学的动作顿住,起身往外走,不忘把门锁上。
那把刀却被他直接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书念的目光滞了几秒,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
她的双手和双腿都被捆绑着,只能挪着过去,不然会弄出很大的动静。
然后引来曾元学的注意。
她全身无力又痛,咬着牙把身子移了过去。
到椅子旁边的时候,书念调整着姿势,勉强站起来,用背着的双手握住那把刀。
她没有经验,也看不到后面。
又害怕曾元学随时会回来,胡乱地用刀割着绳子。
因为着急和无力,书念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哭声,忽视了被刀割到手的疼痛,注意力放在一半在手上,一半放在在门外。
不知过了几分钟,她终于用刀割开了绳子。
书念不敢磨蹭,把双脚的绳子也割开,能看到自己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了,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把嘴里的布团扯出来。
门外变得很安静。
书念拿着刀,紧张的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唯恐这次希望会破碎掉。
她不知道曾元学去哪了,也听不见外面有声音。
这门从外面反锁了,她也打不开。
书念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开。
窗户也被锁上了。
她木讷地转头,看到旁边的椅子。
书念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搬起来,用力地砸向窗户。
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如果失败了,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
窗户在一瞬发出碎裂的噼啪声,玻璃飞溅,有几块划过她的脸颊。
书念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她不顾窗沿上残余的玻璃刺,踩着窗台爬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听到门被打开了的声音。
曾元学骂了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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