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原看乌天过去了,才赶紧低头看了看右边膝盖,一层白纱布裹着,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又出了血,很疼。
回到乌天家,两人都是一身臭汗加尘土。
乌天感觉身上粘腻得难受,先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才看见聂原穿着他家的拖鞋,还站在门口换鞋的地方。
“你怎么不进来?”
“我身上都是灰,就,不坐了吧。”
乌天家沙发是纯白色皮面的。
乌天皱眉,“你也洗个澡吧,但是大夫说不能沾水……”
聂原赶忙说:“不要紧,找个塑料袋包一下就行吧?你家有塑料袋吗?”
乌天找了好几个塑料袋来,通通包在了纱布外面,末了,又找出透明胶。
“塑料袋系不紧,还是再用透明胶粘一下吧。”
乌天说着,单膝跪在地上把透明胶粘在聂原的腿和塑料袋接触的缝隙。
聂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乌天正在打电话。
聂原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只见乌天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低声地“嗯”
“知道了”
“不用”
。
聂原发现乌天经常微微皱着眉,不说话,散发出一种“就是不爽”
的气息。
但相处起来,倒也不像传言中那么糟糕。
乌天很快结束了那通电话,冲着餐桌扬了扬下巴,“去坐着吧,我从饭店叫了点饭菜,很快就到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送餐的人就到了,清炒油麦,西红柿炒鸡蛋,丝瓜肉片汤,挺清淡。
“大夫说了,你这段时间不要吃太辣的、太咸的。”
乌天说。
聂原赶紧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谢谢你啊。”
“别客气,吃吧。”
乌天笑笑,坐到了聂原对面。
两人相对而坐,一时间又沉默了,各自吃各自的饭。
聂原想,就趁现在说吧。
乌天想,到底说不说呢,还是说吧。
“乌天。”
“聂原。”
乌天笑了一下,“怎么了?”
聂原脸有点红,“那个……这两天让你……破费了。
我,我还是把在诊所拿药的钱给你吧!”
乌天在听到“破费”
两个字的时候,就想,那正好。
“那怎么行,我请你来玩,你受伤也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