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的眼神瞬时暗了,就像是抓住了猎物一般,然后猛地一把将他提起来扔上了树
苏水江一脸目瞪口呆。
陆不言也跟着苏水江上了树。
山石外围种着一排红梅,少年落在梅树间,白雪白肤,红梅红唇,跟梦境中一模一样不过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陆不言托腮细想,然后捻了一枝梅花,插到苏水江耳上。
苏水江抱着枝干,一动不敢动。
陆不言蹲在他身边,动作时梅花树枝跟着轻轻晃动。
花瓣轻落,枝干摇曳,小郎君跟梦中一般耳戴梅花,含羞带怯陆不言一瞬不瞬地盯着。
他伸手,想去摸苏水江的脸,却在伸到一半时停住了。
苏水江听到这个男人说,“真恶心。”
苏水江
陆不言又重复了一遍,“真恶心。”
声音是愉悦而欢快的,就像是解决了什么人生大事一般的舒畅。
苏水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男人正在蹲茅厕。
陆不言想,成功了。
他的方法奏效了,他已经不会再喜欢男人了。
他现在觉得从前怎么都好的脸现在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嗯,身上的味道也变得很恶心。
陆不言从树上跃下,心情愉快的负手而走。
苏水江抱着树干,插着花儿,一脸懵逼地坐在那里,半响之后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还没下去呢。”
他不会下树啊
苏水湄穿回女装,决定再进一次寒山寺内的女眷院落。
如果长公主在寒山寺的话,一定是在那里。
苏水湄戴上帷帽,从院子里出去,专挑小路走,然后到了女眷院落门口。
门口多了守的婆子。
听说是因为寒山寺内多了两个流氓锦衣卫,其中一个身份还不低。
这让院子里头的女眷们如临大敌,生恐被那两个流氓中。
身为流氓之一的苏水湄一脸惴惴地站在院子门口,正准备进去,那两个婆子伸手拦住她道“新糯酒、香橙藕芽。”
是赵显宏的满庭芳渔,下句应该是锦鳞鱼,紫蟹红虾。
可有这么简单吗
苏水湄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她抬手扶了扶帷帽,道“本来落了东西想回去取,现在一想,好像是落在方才的亭子里了。”
说完,苏水湄转身离开。
她躲在墙后,啃着手儿,偷偷探出半个身子,想有没有其他的小娘子出来,让她偷听一下暗语,却不想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或者进去。
苏水湄有些焦躁,她在原地踱步,走了一会儿后到有人来跟守门的婆子换班。
苏水湄眼前一亮,她有主意了。
婆子换了班,苏水湄又袅袅娜娜的出现,她率先开口道“新糯酒、香橙藕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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