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一把澡,洗掉肩头一丝干涸的血迹,身上还是留有青紫的痕迹只有等待慢慢的消褪,吃掉放在床边的避孕药,把脑海里关于吉恩的记忆隐藏,调整出完好的微笑走出卧室。
客厅里飘来一阵香气,宁默笨手笨脚的在厨房里做晚饭,他在美帝那么久生活自理能力还是一样的差,还厚颜无耻的说我会做番茄炒蛋,还会做蛋炒番茄这种话。
“我来吧,你做饭永远就是那么一道菜。”
景舒一边吐糟一边把宁默推到料理台旁边,卷起袖子利落的翻炒着食材。
宁默托着下巴看着面带笑容的景舒,那个微笑太过正常,完好的让他一眼就知道是假装。
“妹子,你应该尽快投入下一段恋爱。”
宁默决口不提吉恩“你们学校那么多青年才俊没有追你的吗?”
他开始八卦的探求。
“得了吧,你开车接我和阿苑他们吃饭早不知道被学生看到过多少次了,估计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还会有谁来追我。”
景舒把菜盛到盘子里放在一边,没好气的瞥了宁默一眼。
“真不知道现在小鬼什么审美,居然说你这个家伙很有风度。”
宁默得意洋洋的扭着把盘子端到饭桌上,毫不在意景舒语气里的鄙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脸皮真厚。”
景舒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她能够伪装自己没事,可是心里却像被入室抢劫过的房间一样的一片狼藉,她没办法再爱上一个人,因为吉恩侵蚀占据了她心脏里所有的空间。
计划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而变化,原定下周才会去东京的行程现在却被吉恩打乱了步调,肖恩不得不提前了去东京的时间,在第二天几人就匆匆的去了日本,只留下几个工作人员和主办方商议一些事宜。
乐队在日本接受了电台的采访算是为演唱会的宣传,可吉恩的状态太糟糕,就算不是因为毒品的上瘾也会想要每天的沾染可卡因,其余的时间指尖总是会夹一支烟时不时的抽上一口。
日本的演唱会堪堪的如期举行,可在之后的马来西亚站,吉恩因为毒瘾的发作无法登台不得不取消了马来西亚的演出。
肖恩说过:“只要把音乐和正事做好,别的我不会去管你们的。”
所以就算他们的负面新闻还是绯闻再多肖恩也不会去过多的计较,可是这次吉恩触及了肖恩的底线。
乐队的巡演不得不就此中断,匆匆回了德国之后吉恩被肖恩强制送去了康复中心进行长达六个月的戒毒治疗。
隔着玻璃肖恩站在检查室外看着吉恩沉默的把身上的饰物一件一件脱下,金属的手环,浮夸的宝石戒指,耳骨上的金属针,跳过耳垂上的耳钉迟疑的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上面的挂坠是迪诺送给他的吉他拨片。
“德维特先生,请您配合一点。”
在一边负责吉恩的工作人员文斯出声提醒,他指了指吉恩耳垂上的耳钉和手腕上的金属丝。
通常为了确保在毒瘾发作时接受戒毒治疗的病人有可能做出的自残行为,在接受治疗前都会要求病人把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物品交出。
尤其是金属制品,很显然吉恩身上这一些物品很多,面前的托盘上已经摆放了一小堆。
文斯并不像大多数青春期的少年和少女一样迷恋着吉恩,但是文斯很喜欢Tequila的音乐所以也偶尔会关注一下这个看似复杂的乐队。
从出道起吉恩就会一直带着的一个造型奇特的绿松石耳钉,只有有时需要配合造型时会换成别的饰物,文斯看着吉恩不打算配合的样子想也许这个耳钉对于他有特殊的意义。
文斯为难的看了看玻璃隔窗外的肖恩,这个业内的金牌经纪人肖恩会常来康复中心,他所属的公司总会有一些需要接受心理治疗或是例行检查。
肖恩只是环抱着肩,扣的整齐的钢灰色西装让他看起来不近人情,他面无表情的点头示意文斯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让吉恩配合治疗工作的进行。
“那么,抱歉了。”
文斯让助手按住了吉恩,不顾他的挣扎取下了耳钉和手腕上的金属丝,放进托盘里后又确认没有遗漏才让助手松开禁锢住吉恩的力道。
吉恩挣脱开来拍着玻璃隔窗冲着外面的肖恩大喊“该死的,肖恩,我不能呆在这!”
反正他已经疯了,他不介意再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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