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切着山药准备熬粥,一边觉着这娃一共九个大舅子真是悲催。
还好古代不像现代,男人跟着老婆常常回娘家,不然沈子墨可能更纠结。
放好山药和米,煮开后在灶膛里扔了两个小树根慢慢熬。
刚想歇歇便听到一阵很轻的敲门声,然后是小白的一声底呜。
可怜的小白狼从下马车我就完全忘了它的存在,真好……没有跟着马车回去。
我脱下围裙袖套,用手理了理有些乱的发丝,穿上扔在一边的织锦长袍走出了厨房。
拉开院门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低下头便发现小白弓着背,两只眼睛瞪着不远处的那块大石头,嘴里还含着低低的咆哮声。
“夫人!”
大石头的后边冒出一个脑袋,头顶上的浮萍还有水珠在阳光下闪耀,“夫人能不能让你家的小狼别吓唬我,我有事情想跟夫人说。”
白胡子的小老头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瞄着小白。
“噤声,坐下。”
我蹲下身对上小白的视线轻声说道,小白乖乖的蹲坐下来,嘴里也没有了声音。
“夫人……我带了解酒的晨露给少君,希望夫人能收下。”
小老头从大石头后走出来,手里拎着一个褐色的葫芦。
“……”
我站起身伸手接过葫芦,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朝小老头点了点头,“多谢。”
“不用不用,夫人言重了。”
小老头立刻摆着手退了一步,“这就告辞了。”
话落又退了两步然后一晃身影便不见了。
我一手拿着葫芦,一手把小白拎进了院子,然后关上院门,一路盯着葫芦进厨房……无法理解!
我还没去拜码头人家倒是先送礼来了,还有对沈子墨奇怪的称呼
,那天晚上便已注意只是当时没有多想,后来也就忘记了,如今又听到这个称呼,真的是让人不在意都不行了。
少君?那便还有个君的存在。
琴操妈妈肯定是正常的普通人,那么问题便出在没见过的沈爸爸身上了,沈爸爸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得上非人类生物称一声君呢?
打开葫芦的盖子,一股冷冽的淡香飘了出来,虽然小时候喝过一次,但记忆相当深刻,这确实是草本类精灵喜欢收集酿制的晨露。
可是这真的没问题么?我拿了个小茶碗倒了一小点,对着那琥珀色半透明的液体半响,突然瞄到蹲在厨房门口的小白,朝它招招手,小白立刻屁颠颠的蹭了过来,我一把拖住小白的下巴,一手拿茶碗往它嘴里灌晨露,还不忘告诉它不许反抗乖乖喝下去。
灌完小白便让它趴在一旁,我一边在灶上用大勺子搅着山药粥,一边注意观察小白的反应,直到山药粥已经很稠了小白也没啥不良反应,看样子似乎还非常喜欢,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手边的葫芦。
我点点头,看来这晨露是没有问题了。
盛了一碗稠稠的山药粥放在木托盘里,手指勾着葫芦上的细带子跨出厨房走进了房间,把东西都在小圆桌上放妥之后,才转身去查看醉得一塌糊涂的沈子墨。
“……”
刚转身就把我吓了一跳,原本应该躺着的人此刻正靠坐在床头,眯着那双漆黑的双目盯着我,“相公?”
我走上前试探的唤了一声,结果没有得到反应。
我从床前的脚踏慢慢走到床沿坐下,沈子墨的视线便一直跟着我,就这样眯着眼睛面无表情……这是什么醉酒状况?
我也听说过醉了酒的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反应,这样子的倒还真没听过。
我站起身把葫芦拎了过来打开盖子,看了沈子墨半响皱皱眉,伸手托住他的下巴,把葫芦嘴往他嘴里一塞,然后像灌小白一样把晨露给他灌了下去,然后轻轻把他的下巴往上抬了几下,晨露便顺着他的喉咙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