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安又问。
“比起小婿来,是有天分多了。”
王进文笑答。
严景安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太妄自菲薄。
你还说自己没天分,那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中了举了?明年会试,你有何打算?”
王进文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要不小婿再等一科?”
“做什么要再等一科?”
王进文纠结半天,叹了口气:“小婿实在没有自信能中。”
千里迢迢上京一次,三场九日下来,人都似脱了一层皮,万一再考不中,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家面对父母兄弟。
严景安也没多话安慰他,只是找出今年乡试的试题递了过去:“你且照题做来,今日也不用你做别事。
午饭我叫人送给你,那姓孟的孩子来了,我自会见他,你只管专心在这做题,晚饭时交卷给我看。
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准。”
说完叫了书童进来给王进文铺纸研墨,自己却起身走了。
今日忽然换了先生,学堂里的几个顽童都有些不太习惯。
课间休息的时候,常顾难得没有去捣乱,而是走到严仁宽跟前:“先生,学生有个问题想问您。”
“哦?哪里不明白?”
严仁宽停下脚步,微笑看着这个很有钻研(?)精神的孩子。
“听说您打算参加会试了,是真的么?”
常顾问。
严仁宽微微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这孩子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微笑答道:“是,我明年会上京参加会试。”
“可是您不是一心只想传道授业么?难道教书不是您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么?您不想再‘为往圣继绝学’了么?”
常顾仰着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严仁宽。
严仁宽心中微微一动,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常顾的头:“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你真想听么?”
常顾点头:“想听。”
“那等今日午后下了学,我再细细给你说。”
严仁宽又摸了一下他的头,“快去喝口水歇歇,一会儿又要上课了。”
说完转身出了学堂。
常顾看着严仁宽走出去,自己也转身,想听严仁宽的话喝点水等着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