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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远,清雅这才捂着胸口轻轻地喘了口气,一脸忧色地看着宝钦,小声地道:“公主,您说,三殿下他没认出您来吧。”
宝钦皱着眉头没说话。
“公主,若是…若是…”
清雅有心想劝她离开行宫回郑国去,可又想起方才司徒临走时叮嘱过的话,这劝说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噎了下去。
倒是宝钦没再瞒她,把昨儿晚上梁轻言造访的事儿说给她听。
清雅听罢,总算松了一口气。
却说秦烈这边,才将将出了行宫大门,欲翻身上马,后头的司徒已经急急忙忙地追了过来,一边追嘴里还一边大声喊着,“老三你等等,你等等。
我有话问你。”
秦烈心知便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只得停下来等他。
司徒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却不急着问话,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上上下下地盯着他仔细打量,一会儿,又笑起来,古古怪怪的样子。
“阿烈,你有事瞒着我。”
司徒一脸笃定地道:“是关于七公主的事儿?没错,就是她。”
他很快就嬉皮笑脸起来,得意洋洋,“我们俩都认识多少年了,就你那眼神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还想骗我!”
秦烈倒也不否认,冷冷回道:“没错儿,就是瞒着,不想说。”
面上虽还是那副冰冰凉的样子,眼睛里却透着一股子你能奈我何的意思。
司徒顿时就激动了,拍着手高声笑道:“阿烈你可算是有点儿人气了,这样子才像你。
要不,看惯了你那面无表情的死样子,我还真以为你心如死水了。
也好也好,那个七公主长得漂亮,性子也极洒脱爽快,你们俩倒是般配。”
秦烈见他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正事儿,便烦了,翻身上马就要走。
司徒赶紧冲上前,一把拉住缰绳,死皮赖脸地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秦烈冷冷道:“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脏!”
“啊呸!”
司徒气急败坏地冲着他□的马儿踢了一脚,手里却还抓着缰绳不让马儿走。
那马儿吃痛,就在原地撒开了蹄子刨,害得秦烈只得抓紧了缰绳,好容易才坐稳了身子。
司徒见状,这才解气,咧嘴笑道:“看你还说这些不中听的,活该。”
秦烈拿他这没皮没脸的人没辙,无奈地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司徒笑嘻嘻地解下药匣子,在里头翻了一阵,一会儿翻出个白色的瓷瓶子来递给他,神神秘秘地道:“给你。”
“什么鬼东西?”
秦烈接到手里,打开瓷瓶子闻了闻,眼睛里顿时显出嫌恶的神色,狠狠地把手里的东西又摔给了司徒,声音顿时变得僵硬,“你自个儿用去。”
“我用不着啊。”
司徒嬉皮笑脸地抱着瓶子回道:“阿烈你可别不识好人心,这玩意儿可不好弄,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才炼出了这几颗药。
真有效!
你当真不要?就你而今这样子,人家七公主可不一定喜欢。
别仗着自己长得俊就以为人家喜欢你,我看那七公主,对你客气得很,不像把你当成自家人。
好歹也得哄哄人家,冲她笑笑,要不,整天板着个脸,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他唠唠叨叨的这会儿,秦烈已经很不耐烦地朝他甩了甩鞭子。
司徒见状不好,赶紧松开了手里的缰绳,眼睁睁地看着他飞快地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他一转身,瞧见五斤还在行宫门口守着,又慢悠悠地凑过去,把瓶子塞给他,叮嘱道:“回去哄你们爷吃了,这回保管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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