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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雁如原本还得意着,闻言脸上立刻就绿了。
秦烈冷着脸点点头,径直走到宝钦身边坐下,不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无比自然,好像他本就应该坐在那里似的。
除了王雁如和刘芙蓉那几个心仪秦烈的小姐外,旁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就连秦帝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望着秦烈的眼神变得温和而慈爱。
待坐下了,秦烈却忽然朝宝钦开口道:“人家让你比,你就比,傻不傻?也不晓得问着要些彩头。
输了就罢了,若是真赢了,也不枉费了这么老大的力气。”
他明着是在跟宝钦说话,嗓门却高,那字字句句分明冲着秦帝去的。
上首的秦帝立刻坐不住了,赶紧回道:“有彩头,有彩头。”
说着,赶紧将腰上的一枚腰带给解了下来,道:“就以此为彩头,如何?”
宝钦虽对珠宝玉器一窍不通,但看那腰带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依旧金光闪闪,且秦帝还特特地拿它出来作彩头,想必定是价值不菲。
若是真得了,日后逃走时,倒省得装一大包的金银细软。
正待应下,却听得身旁的秦烈冷哼一声,道:“父皇好生糊涂,她一个女儿家,要根男人腰带做什么。
若真喜欢,我府里多的是……”
司徒“噗嗤——”
一下就笑出了声,立刻引得秦帝不悦的目光。
他赶紧拱手示歉,憋着笑,一脸通红地道:“失礼,失礼,三爷请继续。”
被秦烈这么一说,秦帝也觉得似乎有些不大妥当,遂朝皇后道:“既然老三这么说,那就作罢了,梓潼看你宫里可有什么合适的东西?”
皇后忍笑着应了,罢了又朝秦烈问:“烈哥儿觉得可好?”
“不好。”
秦烈却是毫不客气地就给驳了,“既然是要赏人,自然要问公主和二小姐想要什么,不然,就算送了座金山,公主也不一定爱。”
宝钦心里头使劲儿地咽口水,她怎么会不爱?若真得了座金山,那西北军的将士们也不必过得那般苦了……
心里头顿时有苦说不出,不由得暗暗地瞪了秦烈一眼,直恨他关键时候出来捣什么乱。
王雁如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显出复杂的神色,怯怯地偷看了秦烈一眼。
一旁的太子顿叫不好,也不管王雁如怎么想了,立刻出面道:“母后宫里不是有座玉观音的,上回二小姐见了,回来总是提起。
不若她果真侥幸胜了,母后便将那座玉观音赏给她如何?”
王雁如脸色顿变,银牙紧咬,想要反驳,却又实在没这个胆子,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皇后笑着应了。
至于宝钦这里,也是同样的命运,她根本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秦烈就开了口,一副所有事情由他做主的模样,“公主还没想好,过些日子再说。
父皇只需记得此事便好。”
他今儿跟秦帝说话难得地没有带刺,且眼神还算温和。
秦帝亦是十分高兴,立刻就应了,说话的声音都倍加高亢,和颜悦色地朝宝钦道:“也好,等公主赢了,你想要什么,只消是朕能给的,都赏给你。”
宝钦眼角抽了抽,无可奈何地郑重道了谢,心里头却还是忍不住嘀咕,再好的承诺也比不上到手的东西,也不知道这秦烈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么一想,心里头愈加地为眼看着快到手却又飞了的鸭子而心痛,忍不住小声地问:“三爷,您猎到熊了?”
秦烈板着脸不做声,眼神有点恼,又有些窘。
宝钦总算满意了。
之后秦烈果然让五斤挑了些身强体壮的侍卫们过来,旁的却是一句话也没叮嘱。
宝钦也没干别的,就让五斤带着每天在围场里跑一跑,只训练他们听口令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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