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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怀心思地回了城,秦烈一路将她送回行宫,这回没再主动留下,说了声告辞后就匆匆地走了。
清雅松了口气的同时未免又有些狐疑,忍不住问起宝钦,今儿出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宝钦正憋得难受,想找个人说说,刚准备开口,忽又觉得好像不大妥当。
想了想,还是没说,只模糊地提了两句跟老和尚下棋的事,很快就把话给岔开了。
至于秦烈这边,还未进门五斤就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一脸惊讶地朝他道:“三爷,老黑回来了,不晓得吃错了什么药,一进门就在院子里跪着,拉也拉不起来,问他又不说。
您看他这是……”
“让他跪着。”
秦烈面沉如水,眼睛里明显地飙着火,比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样子可怕多了。
“一张嘴没个把门儿的,活该!”
五斤伺候了他许多年,最是清楚他的性子,一见他这眼神儿就晓得秦烈今儿气极了,顿时住了嘴,可心里头却忍不住琢磨今儿出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难不成在七公主那里吃瘪了?
进了屋,秦烈端了杯冷茶一口喝干了,哐当一声放下杯子,背着手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
除了几年前六斤在打仗被人砍了腿的那次,五斤还没见过秦烈这般暴躁不安过。
“你……”
秦烈狠狠地咬牙,“去把司徒给我叫过来。”
“是。”
五斤赶紧应了,飞快地转身离开,才走到门口,又听到秦烈的招呼声,“让他记得把上回那药带上。”
上回那药……五斤一愣,心里头忽然亮了,赶紧应下,憋着笑飞快地出了门。
难怪司徒要缠着七公主,原来如此!
一念至此,五斤不由得又叹了口气,这郑国皇帝可真是会挑时候,啥时候驾崩不好,偏偏就死在了秦烈大婚之前,这不是故意跟三爷过不去么……瞧瞧三爷,这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接连着好几日,秦烈都没再来行宫,宝钦估摸着他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秦修也一直没露面,宝钦琢磨着,那天他在宁山寺吃了不小的亏,十有八九伤在了脸上,要不,以秦修性子,便是折了胳膊断了腿,也是拦不住他出门的。
因他们不曾来找,宝钦也没再出门。
她越来越觉得清雅的话说得对,七公主会骑马不稀奇,甚至会花拳绣腿也说得过去,可若是整天往外跑,跟男人们肆无忌惮地厮混在一起,那就有些讲不清楚了。
更何况,秦烈那个人,眼神儿总是让人毛毛的。
所以,秋猎前的十来天,宝钦一直老老实实地窝在行宫里,憋得气儿都快有些不顺了。
秦烈这边却是传来了好消息,经过司徒十数天的针灸和药剂治疗,他脸上终于不再像先前那般毫无变化。
努力的情况下,他勉强能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来——用五斤的话来说,那还不如板着脸呢。
无论如何,这总是有所进步了!
反正司徒是自信满满,拍着胸脯向秦烈保证,定要在他洞房花烛前把他的脸治好,结果被秦烈一脚踢了出去。
九月初四,艳阳高照。
秦国秋猎,宝钦随行。
秦国尚武,而秋猎正是京中年青男儿争抢风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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