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此事便过去不提。
若她非要来趟这浑水,你实在不必气。”
宝钦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眨了眨,作出柔顺乖巧的样子来,朝秦烈作了个万福,“是,三爷。”
秦烈哪里还忍得住,一伸手就将她揽到怀里了。
临走的时候,秦烈又特意叮嘱,“后天大早上我就要出征,你不要出来送。
外头天寒地冻的,你若是有个不慎染了风寒,倒是引得我一路挂心,到了北边也安不下心来打仗。”
宝钦俱一一应了。
第二日秦帝招了秦烈进宫,也不知商议了些什么事,大晚上才放他出来。
“爷,您还去公主那里吗?”
马车出了宫,五斤不知该往哪边走,赶紧问。
“什么时候了?”
秦烈掀开帘子朝外头看了一眼,四周一片漆黑。
晚上他喝了点酒,在宫里小憩了一会儿,这会儿便有些弄不清时候。
“亥时初了。”
已是亥时,只怕宝钦早已入眠。
秦烈刚准备让五斤调转马车回王府,可心里头却又有些不舍。
明日一别,也不知多久才能相见。
若是连一面都不曾相见,只怕他这路走得也不甘心。
“去行宫!”
夜里马车跑得快,一盏茶的工夫就已到了行宫门口。
车夫才欲去敲门,大门却“吱呀——”
一声先开了,清雅提着灯笼探出头来,瞧见五斤,先是吁了一口气,摇头道:“可算是来了,公主一直在屋里等着,还没睡呢。”
秦烈一面暗自庆幸自己的决策正确,一面加快了步子,赶紧往院子里赶。
暖阁里点着灯,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如一股暖意赫然淌入秦烈的心房。
站在房门口,有那么一瞬,秦烈竟然不敢推门,他只怕自己心智不够坚毅,待见了她的面,便再也不想离开。
犹豫间,屋里的人已经出了声,“秦烈——”
秦烈赶紧应了,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这才推门而入。
宝钦半倚在榻上,榻边燃着红烛,烛光摇曳,照在她白净的脸上,更显得那一双眼睛如溪水般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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