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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娴妤觉得这气氛实在是暧昧的不行,即便是她有伤在身不应该乱想,但她仍然忍不住羞红了脸。
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不要再望着她了啊,再望下去她就要紧张的晕过去了……
“梓童,不替朕更衣吗?”
拓跋铎仁突然出声,打破了刚刚安静的流动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
“啊?啊。”
谢娴妤一怔,这才想起伺候皇上该是她作为“皇后”
应尽的本分之一。
她忙深吸一口气,颤巍巍的朝着拓跋铎仁的领口伸出没有受到伤口影响的左手。
拓跋铎仁配合的仰起头,露出他流畅有力的脖子线条,谢娴妤将手搭在盘扣上,费劲的用一只手去解。
她本来作为男子时就不太心灵手巧,此时又在拓跋铎仁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谢娴妤手越抖越厉害,汗都从额上渗了出来,半天仍然没有解开半个盘扣。
她重新吐了一口气,鼓足士气再次跟那个坚强不屈的盘扣斗争起来。
拓跋铎仁看着谢娴妤慌张的样子,突然间开口道:“梓童这是在怕朕么?”
“臣妾只是一只手稍有不便。”
谢娴妤抿唇。
“今日常宁向朕禀报了他查到的那三名刺客的底细……”
谢娴妤手上一顿,不解的抬头去看拓跋铎仁的眼色,他黑色的瞳仁内只有冰封的温度,打量她的目光也称不上温柔。
常宁是御前带刀护卫长,她还记得当日拓跋铎仁正是命他去彻查三名咬舌自尽的刺客的下落的。
只是他现在和她提起这些,莫不是想要和她闲话下后宫家常?
“那这三名刺客的底细如何?”
谢娴妤十分配合的接话道,手上不停终于走运的解开了第一颗盘扣。
她心中不禁暗暗窃喜,这样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闲话家常还真是像夫妻之间会做的事情啊。
“经查证,这三名刺客均是凤鸣宫中在册的宫人。”
说到这里,拓跋铎仁便停住了,精光大盛的眼睛紧紧地盯住谢娴妤脸上细微的变化。
谢娴妤微翘着嘴角立刻不负厚望的僵掉了,她琢磨了一下拓跋铎仁话里隐含的意思,实在是不敢相信她所推测出的论断:“皇上……不是想要说是臣妾派出的刺客吧?“
“朕并没有这么说,只是想听听这件事梓童怎么看?”
拓跋铎仁将问题又原封不动的抛了回去。
谢娴妤微微蹙眉,慢慢的白了脸。
她并不知晓在她生到这副身体里来之前妹妹是否曾经真的做出过如此大逆不道,胆大包天的事,因此此刻就算想要叫屈喊冤,都显得底气十分不足。
这个刺杀事件她到现在都没有来得及好好揣摩,毕竟她的重获新生及妹妹的死已让她焦头烂额。
这时猛然间跟她说刺客居然是出自凤鸣宫的,她一时间还真是无从应对。
“皇上,臣妾对此事真的不知,对那三名宫人也并无印象。
但既然常护卫能够拿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刺客确属我凤鸣宫的人,臣妾也绝不会推脱责任,没有查清便妄下定论。
请皇上准臣妾彻查这三名宫人的来历,与何人有所往来,臣妾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谢娴妤一字一句郑重的说出这番话来,背后已被汗水浸的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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