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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所谓美人只可远观不能近距离的亵渎说的就是花重瑞这样的人——定睛一看,花美人手里拿的是一本《九九八十一龙阳神功》,里头是图文并茂地写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那上面的插画更是露骨之极,和美人圣洁的形象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戳死你~戳不死你!
插死你~插不死你!”
美人手拿小棍不停地捅着无辜可怜的蜡烛,笑的既邪恶又□。
“敢算计我?老子玩死你玩死你玩死你们!
一个!
两个!
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插插插!”
随着花重瑞用力一插,只见蜡烛“扒拉”
一下断成两截,弯弯扭扭、心有不甘地倒在了烛台上,流下满桌子的“血迹”
和“泪痕”
。
“呼!”
总算心情爽快了一些的花重瑞起身,推开窗户,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窗外,
一轮残月悬于夜空,有气无力地散发着暧昧的冷光,倒是有几丝诡异的美感。
三月的罗越总是下着绵绵的细雨,即使雨停了,石板路上确实泪痕依旧,青青暗暗的样色似乎犹在预告着明日仍旧缠绵的天气。
一个身穿月白色衣服的年轻人打着把油纸伞慢慢地走过喧闹的前街和章台街,目不转睛地朝着虫二楼的方向走来。
年轻人似乎有些紧张,看得出那把伞被他的手指牢牢地握着,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虫二楼外几个经验老道的迎客小倌交头接耳地小声嘀咕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讨论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第一次上窑子的雏儿。
看他黄色的油纸伞越飘越近,花重瑞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他抄起了桌上放的蓝色面巾带了起来。
得意地朝镜子里那只露出大大眼睛的蒙面人飞了一个媚眼,花重瑞开门下楼。
优雅地踱下楼梯,看到大厅里满室的莺声燕语,金碧辉煌,花重瑞一时有些恍惚,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大玄京城的那个“好地方”
——自己投入心血最多,最有感情的第一份“事业”
,就这么被他匆匆舍弃了。
“放开他……”
看到那个白衣年轻人一进门就被几个小倌拉拉扯扯的好不狼狈,花重瑞轻飘飘地走了过去出声替他解围。
“花老板……”
看到平日里说的好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说的难听是“藏头露尾”
的大老板出现替这个看上去很好欺负的客人说话,小倌们纷纷噤声退下。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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