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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
不怕牺牲,
排除万难,
去争取胜利!
君莫忆起那时候,不禁微笑。
洗漱完毕,转眼母亲收拾好早饭,便坐下喝完粥,君莫便去街角的花店买了花,打的去陵园。
她在酒店的时候曾经陪着一个台湾来探亲的老太太去上坟,这样大的城市,陵园已经被压缩的密密麻麻如马蜂窝一般,她们找了好久方才找到老太太父母的墓碑——那样沧桑的碑石了。
她看着老太太,生出那么多感叹——当年必然也只是承欢膝下、珠圆玉润的小公主,转眼间,时光就那样在每一处烙下痕迹——生老病死,总要完整的一生方能细细品味。
君莫将花放在爷爷墓前,默默的站一会,墓碑两边当年植下的小青松如今长得高了些,见到老人的照片——那时去世前一年80大寿时拍的,依旧安详的看着她,君莫忍不住微笑——她想爷爷不会愿意自己每次想起他的时候泪水涟涟,他是那么圆融且宽厚的老人。
很久之后才慢慢离开,就像以前在家一样,总是要出门上学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在屋外了,她才慌慌张张的回头记得说一声:“爷爷再见!”
总是能找到爷爷带着老花镜的双眼,叹气说:“这么急干吗?”
君莫听见自己很轻的说:“爷爷再见。”
特意提早几日到学校,工作虽是讲师,却被告知暂时只能以行政人员的身份挂在学院中,君莫其实无所谓,她将一大堆的书往宿舍搬——学校给青年老师配置的公寓就在操场边,一人一间。
她刚踏进来,吓了一跳,可不就是大学的宿舍么?一样的大小,放着一张单人铺——需要爬上去那种,下边是组合式的书柜衣柜和电脑桌。
君莫倒很喜欢,去商场添置了好些东西,总是要将小屋布置得温馨一些才好。
晚上楼道中并没有什么人,君莫一个人提了超市买来的大小包回宿舍,只是冲了澡便爬上床,呆呆看着天花板——她终于想起自己稍微有些择床的毛病,电话狠狠地响了起来,真把自己唬得一激灵——更是睡意全无。
全然陌生的号码——君莫却知道是他。
楼外操场上还有喧闹声,其实时间很是不晚,不过十点多——到底是学校,君莫记得自己上学那会,这个点刚刚下自习,肯定在夜宵的小摊上流连。
可是她的世界寂静如水,只有通过电流还原过来的低沉声音:“君莫?”
她索性坐起来,“新年好啊。”
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愉快。
“你…在哪里?”
韩自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稳,君莫职业病立刻发作,反应过来对方该是喝了酒。
“你喝酒了么?”
只有低低的笑声,他隔了好久方才说:“嗯,有些应酬。”
君莫踌躇了一会,不知该说些什么,顺口说道:“年前我在电视里见到你了。
很忙么?”
他没有回答,就这么突如其然,一字一句,“我想你了。”
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声。
韩自扬的车停在立交桥下,烦躁的将手机随手扔在一旁的车座上,他有些懊悔自己刚刚拨出的电话——就连自己都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她走的时候,他已想得明明白白,分开一段时间很好——不过自我安慰罢了,这个“分开一段时间”
即使在自己看来,也很是一厢情愿,他们又何曾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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