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好奇的望着几辆马车从身边缓缓而过,不由得张大了嘴:“这个架势,是荆州刘氏都出动了!”
旁边一人点着头道:“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我们跟过去看看热闹罢!”
不多时,马车后边便跟了一群人,大家一脸好奇的神色,交头接耳的在议论,脚底步子飞快,生怕被马车甩了看不到热闹。
马车停在了刘梁的府前,围观民众皆是恍然大悟:“这事准和他家那新寡了的儿媳跑不了干系,刘氏五房都出动了,看起来真是出了大事呢!”
刘梁夫妇俩似乎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两个人慢慢腾腾的后边挪着,真不情愿那么快就走到前厅。
可惜再怎么慢,该来的事总归是来了,两人有气无力的看着郡守夫人从怀里拿出了一张嫁妆单子来:“现在就按着这单子将文君的嫁妆拿出来罢。”
刘梁夫妇挥了挥手,喊来了管事:“去将二少夫人的嫁妆搬出来。”
管事领命,带着郡守夫人带来的管事和陆小琬的乳母去了刘府库房,不多时,那管事便脸色苍白的奔了出来,额头上不住的流汗,怎么擦都擦不掉:“老爷,夫人……这嫁妆……”
说到嫁妆两个字,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嫁妆怎么了?”
刘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抖什么抖,快些把嫁妆去拿出来!”
“可是嫁妆少了好些件,有一些也不是嫁妆单子上面的东西了!”
管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库房分明每天都是有人守着的,钥匙也只有老爷夫人和我才有……”
说到这里,眼睛斜乜着刘梁夫妇,心里暗暗思付,是不是老爷夫人暗地里拿了,却要把这事赖到他头上来?天地良心,他可是冤枉的!
刘氏几兄弟一听管事的那般说,脸上露出了一副了解的笑容,这嫁妆去了哪里,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吗?钥匙只有三个人有,管事胆子再大,也不敢打这些金贵物事的主意罢?还不是刘梁夫妇暗地里拿走了一些,没想到今日却东窗事发了。
陆小琬见此情景,心中一喜,这个时候不趁机加上一把火,也不能显得她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她便软绵绵的往一边倒下,小莲和小梅赶紧扶住了她:“小姐,你怎么啦?”
陆小琬用手按住胸口,悲悲切切的说:“我这才知道,公公婆婆昨晚指使大哥去我院子是有原因的,大哥口口声声说要逼奸了我,然后把我纳做美人姬,原来是这嫁妆已经被他们搬空了,这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虽然眼里流出了两行清泪,陆小琬心里却没有一丝悲伤,看着刘梁夫妇,觉得甚是痛快:“美人姬,和奴婢又有何差异,还能自己保管嫁妆吗?公公婆婆,你们俩,好狠的心!”
刘氏几位长辈听着陆小琬这般控诉,脸上的鄙薄之色又重了几分,郡守大人咳嗽一声,慢悠悠的说:“五弟,弟妹,你们还是把拿走的嫁妆拿出来还给侄媳妇罢!”
刘梁一听郡守大人这般说,也是气得跳了起来:“我何曾动了她的嫁妆!
大哥你也不必在这里袒护她,我刘梁没拿便是没拿!”
虽然吼得理直气壮,可眼睛拐了个弯看着身边的夫人,心里又是一凛,莫非是夫人没有告诉他便偷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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