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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来算计去,最后骆相宜活得有滋有味,反而是她却沦落到了尘土里。
本来还有机会重新开始,骆相宜也表示不计前嫌,甚至还给了她三百两银子,要她拿着回广陵去,她却跑来找纥纥綦儿告密,结果下场就是这样,她成了纥纥綦儿的女奴,三百两银子也被纥纥綦儿拿走了。
这都是怪自己不识好歹,鬼迷心窍。
若是时光能再重来一次,她绝不会做这样的傻事,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陷入了魔窟。
越想越悲伤,骆相钰一双手掩住了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只要好好侍奉主人,他也不会太下狠手。”
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叫你不听话,主人自然要打你。”
骆相钰抬起头来,那个煮饭的大婶,满脸皱纹,一双黄豆眼,脸上有些愤愤不平的神色:“你看你,每日里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不就是喂喂牛羊马匹,打扫房间?你还嫌这里不好?真是不知好的东西!”
院子里这群人,只将纥纥綦儿敬奉到天上去一般,毕竟他们都是他的奴仆,可骆相钰却不是,她只是他掳过来的一个汉女,根本就不与他们是一路的。
骆相钰抬起头来,高傲的看了那个大婶一眼,不与她说话,只是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
那个大婶气愤愤的骂了骆相钰,捏着一块瓢走开了。
骆相钰慢吞吞的穿好了衣裳,一只手撑着地,吃力的站了起来,每走一步,她就像被撕裂了一般,底下有说不出的痛,纥纥綦儿实在太厉害了,而且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折腾得她动都不能动。
走出屋子,外边静悄悄的一片,纥纥綦儿该是外出找人喝酒去了,方才那个大婶也不见了踪影,该是去厨房那边忙活了,唯有院子角落里那个男人依旧在,靠着墙壁坐着,一双眼睛漠然的看着她。
骆相钰慢慢挪到了他面前,带着哭腔道:“哈尔顿,你忍心看我受折磨?”
哈尔顿一双眼睛动都没动,似乎是一个死物:“他是主人。”
骆相钰猛的将身上的衣裳拉开,露出了白花花的一片肉来:“他是主人,可为何你的手也摸上过这里!
既然你尊敬他是主人,你又为何要扑到我身上来!”
哈尔顿抖了下身子,一双眼睛停在了凝脂般的肌肤那里,喉咙咕隆咕隆作响,好半日才吭吭赫赫的说出一句话来:“你生得真好看,我喜欢你。”
一滴眼泪从骆相钰脸颊上滚落,她抓住了哈尔顿的手,巍巍颤颤的按上了自己洁白的肌肤:“哈尔顿,你既然喜欢我,你难道就不为我着想?带我走,咱们逃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好好的过一辈子。”
“好好的过一辈子?”
哈尔顿喃喃自语,接着又摇了摇头:“不,不,主人很厉害的,他能找到我们,我们哪里也去不了,到时候被抓回来就是死路一条。”
“没用的东西!”
骆相钰有几分绝望,哈尔顿真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纥纥綦儿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他只不过是北狄派到大周的一个密探,现在两国交好,他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带着下人们回了北狄。
骆相钰听说,去年大周送了一位永宁公主过来嫁给汗王,而汗王的名字就叫尕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