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在玉泉关听到过这名字,当时除了宝柱嘉懋,还有碧眼的一位异族少年,名字就叫尕拉尔。
她一定要逃出去,在皇宫前久跪不起,若大汗就是尕拉尔,那自己还可以去攀点老交情,即便他或许会厌恶自己,可只要自己真心真意表示悔过,或许能求他将自己从水深火热里拯救出来。
问题是,她要能从这地方逃出去。
纥纥綦儿回到盛京,住在城郊的一座宅子里,虽然不大,可也有几重门,若是没有人的帮助,想要逃出去,完全是不可能的。
骆相钰策划了许久,终于选中了一个人,他就是面前的哈尔顿。
哈尔顿是纥纥綦儿一个得力的下人,相当于大周高门大户里头的管事,他身上有后门的钥匙,可以随意出入宅子。
骆相钰打定主意,一定要搭上哈尔顿,要让他同情自己,放自己逃走。
她干活的时候,不住的朝哈尔顿抛媚眼,从他身边走过时,有意无意将胸部挺得更高一些,有时还擦着他的胳膊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骆相钰发现哈尔顿看自己的目光渐渐的有些不一样,心中知道机会即将到来。
有一日纥纥綦儿带着几个长随去了远方的亲戚家参加婚宴,趁着这个机会,骆相钰勇敢的从屋子里出来,摸到了哈尔顿的屋子外边。
才一敲窗户,哈尔顿就打开了门,好像他一直在门边站着等她一样。
骆相钰走了进去,嫣然一笑:“哈尔顿,你在等我?”
哈尔顿脸色红了红,他等着这叩门之声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从得知纥纥綦儿准备去参加婚宴开始,他便生病了,为的就是能够留下来,与她有欢愉。
两人猛的拥在了一处,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只有粗鲁的举动,他们好像是干渴了许久的人得到了一壶茶水一般,开始贪婪而急切的喝了起来,两人相拥滚在了一处。
自从那晚开始,骆相钰便知道自己逃出去应该是有希望的了,至少哈尔顿与她勾搭在一处,钥匙或许就能拿在手里。
可没想到,哈尔顿竟然这般害怕纥纥綦儿,真是一个没用的东西!
骆相钰实在有些泄气,自己的身子都白白的给他了吗?没想到自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看在我们曾经好过一场的份上,替我弄把后门钥匙,我不用你跟我一块走了,但至少你给我一个逃生的机会!”
骆相钰抓着哈尔顿的手,摸过胸前一道鞭痕:“你就这样忍心看我被他虐待?”
纥纥綦儿喝醉酒就喜欢打人,骆相钰是挨鞭子最多的,他还最喜喜欢将骆相钰的衣裳扒掉再打,当她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印痕时,他就越发高兴,那晚上折腾她用的力气也就最多,一直让她整晚都合不上眼睛。
哈尔顿颤抖了一下,他听到过骆相钰的尖叫声,可他也无能为力,他是纥纥綦儿出了十两银子买回来的贱奴,幸得天生聪明会投机,过了十多年才成了纥纥綦儿的心腹,比旁人过得要好些,他怎么会舍弃这生活,去跟着骆相钰逃跑?
女人他也不是没有尝过滋味,厨房里的女人,还有后院那个做杂事的,都与他有过鱼水之欢,纥纥綦儿还说过,他要是想成亲,两个人里随便挑一个,只不过是他嫌两个年纪太大,不敢兴趣而已。
女人嘛,在床上不就是那么一回事?以后请求纥纥綦儿给他去买个十几岁的女奴,两个人成亲生孩子,不也成家了?何必跟着面前这女人到外头去吃苦,还不知道每日能不能吃饱穿暖?
“黄莺,你快别想这么多了,好好侍奉主人,给他生个孩子,以后你就会有好日子过了。”
哈尔顿不敢看骆相钰的眼睛,尽管跟她有一次露水情缘,但他深深的知道,自己不能跟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