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家自寻死路,岳家又与云家颇多往来,为求自保,我别无选择。”
脑海中忽然想起齐睿白温润的笑来,岳小舟心底泛起粘腻的冰凉,当初她一心只想帮齐睿白完成大业,却不知不觉被拖下了浑水。
如今她虽然已经顿悟不会再重蹈覆辙,但有些大错却早已铸成,无法挽回。
“听人说,云谷城破的那日,一半城是火海,一半城静得连人影都看不到,”
邵千帆顿了顿,“想来也是,城中易子而食,就算有尸体也都舀去果腹了。
这其中也有你岳小舟的一半功劳。”
“你是在谴责我还是在同情他们?”
岳小舟并不闪躲邵千帆锐利的目光。
“都有。”
“无需你来谴责,我已经尝到教训付出了代价;至于同情……”
岳小舟双唇勾勒出一个冷漠的笑弧,“你与云家、与云谷城的关系我不感兴趣,但如果你想找岳家想找我的麻烦,只怕这算盘打得响,账却未必合得上。”
“现在这世上还有谁敢说自己和云家有关系?岳小舟,你敢说这些不也是算准了我不敢把你怎么样么?你真是这世上我见过的最工于心计的女人,还当真一点都不可爱。”
邵千帆笑了笑,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岳小舟不想纠缠下去,她拢了拢额前碎发,淡淡道:“关于云谷城,我已知无不言,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来提货的人并不是药铺掌柜或是中间商贾,他不过是个掮客,将货提出去后隔一日换了箱子再到岳家柜上下单,把东西原封不动地运回三川城。”
“既然是掮客就有雇主,是谁?”
“河匪。”
蜡烛干枯的光芒滚过匕首的刀刃,泛起一片刺眼的金黄,岳小舟移开目光,端坐着反复思量邵千帆说出的那两个字。
“我还以为你会惊讶。”
邵千帆遗憾地耸了耸肩。
“我核对过总账房的账目和新郑城的账目,没有任何问题,但事实却证明大有问题,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舀我的生意来为自己洗钱,而且岳家还有害群之马助他一臂之力。”
岳小舟没说出的话是,能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
“剩下的就是你的事了。”
邵千帆玩腻了匕首后把它掖回靴内。
“这是跑船的佣金,”
岳小舟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站了起来,“有劳了。”
“你冷冰冰的样子真挺无趣,不如脸红时好看。”
邵千帆看都没看银票一眼,目光逡巡在她的身上,面上挂着他标志性的嘲弄笑容。
岳小舟没有回答。
需要她考虑的事太多,口舌之争能省则省,况且激怒邵千帆对她半点好处都没有。
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看起来玩世不恭,却锐利地如同一只匕首。
这样的人用好了会是她的棋子,而用不好,她会赔上整个棋局。
看着岳小舟毫无迟疑地背影,邵千帆怒上心头,皱起了浓黑的剑眉,“岳小舟,”
他缓缓开口,虽然声音还是慵懒着,“当一盘散沙的河匪聚拢在一起,即便是你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多谢提醒。”
她说着话,却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邵千帆在她拉开舱门之前箭一样站起身,抢在门开之前用一只手将门死死抵住。
四目相对,邵千帆个子太高,岳小舟只能仰视,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可又不愿心中对此人的忌惮化作闪躲的目光,只好僵持着。
居高临下,她青色的衣襟微张,白皙的脖颈轮廓纤细,晶莹剔透,隐约可以见到锁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邵千帆低下头,目光错过那一片雪白,将唇凑到岳小舟的耳边,“你不像是会做云谷城那件事的傻瓜,告诉我,为什么。”
“只有一个原因,你认识我,有些迟了。”
...
v后努力日万预收文养神本文文案星空之下,最璀璨的是星辰,最绚丽的是萤虫,最荒诞的是罗罹建立在废墟之上的蒸汽朋克之城冒着白色蒸汽的小车有序地在城内的小道上行驶。笛笛鸣叫的钢...
一朝重生,最苦逼的真千金夏至就把假千金和自己未婚夫来了个捉奸在床!重生第一剑,先斩负心人。看她金蝉脱壳,去往边疆天高任鸟飞。夏至从第一次在火车上遇到周正安递给自己馒头开始,这个人就阴魂不散,每一次吃饭的时候都出现在自己周围,殷勤的又是给自己夹菜,又是给自己夹肉。什么好东西都要让自己先尝一口。夏至一边吃的美滋滋,一边警告自己,此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最后见过世面的夏至变成了周正安的媳妇。周正安从小没有味觉的周正安在火车上遇到一个看着自己手里馒头流口水的姑娘,好心的姑娘把自己送的馒头直掰走了一半,从此周正安打开了味觉的新世界。每次吃饭的时候,夏至尝过的饭菜,他就能吃出来这饭菜的味道。他围着夏至团团转,什么夏至要嫁人?老子的媳妇儿谁敢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