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舟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睡你的,明日里何子屏还有的是诗句来为难你。”
“不如说出来,”
犹豫片刻,晏北寒才笑着开口,“看我能否帮得上忙?”
“其实也没什么事。
我是在等一个消息,心里着急了些,难免烦躁。”
岳小舟把头放到手臂上,沉沉地叹了口气,“假手于人的事情,实在是难以让人安心啊!
等你学成了,我才能轻松些。”
晏北寒一怔,正欲开口,忽闻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极快地跃上床榻,将脚踏上的被子一把提了上来。
岳小舟会意,往床内侧挪了挪身子。
二人并肩躺在床上,裹着一条被子。
叩门声响过,忍冬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大小姐,徐管事来了,说要见您。”
晏北寒一怔,正欲开口,忽闻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极快地跃上床榻,将脚踏上的被子一把提了上来。
岳小舟会意,往床内侧挪了挪身子。
二人并肩躺在床上,裹着一条被子。
叩门声响过,忍冬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大小姐,徐管事来了,说要见您。”
岳小舟眼一瞪,猛然起身,手越过晏北寒撑在了床沿上,翻身就要下床。
晏北寒怕她跌倒,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腰。
情急之下,岳小舟并未发觉,身子滑下床,奔到梳妆台前,疾声唤:“进来,更衣!”
忍冬听出她的急切,进房来,手脚麻利地为她换好衣服,正欲梳头,岳小舟却推开她手,站起了身。
“不必了,去书房!”
徐俨已等在书房,见岳小舟虽然衣衫齐整但头发却只是草草挽在脑后,于是也急忙将知道的消息全盘托出。
之后岳小舟曾又去过一次码头,命他无论在得知已经向帝京出发铜船有任何消息后都要第一时间来告知自己,徐俨欣然领命。
而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徐俨的手下带来消息,那艘由于旧船员系数被扣而换了一批新船员的铜船在西行向新郑城的时候与一艘官船碰撞,铜船载重多吃水深无甚损伤,但官船则拦腰折断,沉没江心。
来人已经证实这艘官船所载的官员是从帝京出发的京畿转运使胡琛。
岳小舟
听罢许久都没有说话,徐俨试探着叫了几声大小姐后,她才回过神来。
“辛苦你了,”
岳小舟向徐俨颔首点头,面露愧色,“都已是深夜还要你从家中赶来,玉娘不出几月便要生产,你还是快回去陪她吧。”
徐俨发觉自己已经开始猜不透岳小舟的用意,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情绪显露,言语中也并无踪迹可寻。
离开岳府后,披星戴月的徐俨不知不觉打了个冷颤,他忽然想到了一个自己根本不敢再多想的答案。
回到卧房,岳小舟将房门关上后才忽然笑了出来,这笑容不知为何让一直焦急地等在屋中的晏北寒脊背发凉。
“假手于人的事成了?”
想到岳小舟之前的话,晏北寒心下已然明了。
起初,岳小舟本想找岳鸢去分享这份喜悦,可是想到这几日她为自己奔波辛苦,便没有去打扰她的好眠。
此刻看着眼前的晏北寒,她却不知是否应该对他说出来。
“嗯。”
收敛了面上的笑容却收不回眼中毕露的快意,岳小舟斟酌后说道,“只是我还不能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