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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姑娘,请恕在下直言,像是齐玄墨这样的人,您还是少接触为妙。”
少接触吗?
李倾月笑而不语,如果让他知道,他们之前早就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小姐,南边儿一里地外的探子来报,有人像我们这边靠近,身形极快,看不出是何门路。”
红梅眨眨眼,“小姐,会不会是那个齐公子?”
“除了他,谁还能有这样的本事?你们都下去吧,只留红梅一人在此便可。
人家既然是十分有诚意地上门了,我们总不好再将人拒之门外。”
“是,小姐。”
南宫信正狐疑间,便看到了天一吩咐下人,将中门大开,院内也多燃了几只灯笼,迎客之意,甚是明显。
齐玄墨早在数十丈外,便看到了院内的闪闪烛光,唇角一勾,“有趣,看来,我今天晚上是没有白来了。”
齐玄墨一袭黑衣,倒是落落大方地从正门进,沿着抄手游廊,一路上还有一名小厮提着灯笼引路,真有几分做客的样子。
当然,如果忽视了他的这身夜行衣的在,效果会更好。
“久闻齐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齐公子,请。”
红梅站在了门口,笑语盈盈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气不起来。
齐玄墨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来回打量了几眼,能有这样的丫环做跑腿的,里头的那位小姐,必然不是寻常之人。
红梅迎上了他的视线,不闪不避,不过心里却是有些打鼓的。
齐玄墨可不是寻常人,能顶住他的视线,不被他的一副皮囊所迷,这样的女子,足以让齐玄墨对她刮目相看了。
“劳姑娘在此久候了。”
看着笑地一脸惬意的齐玄墨,红梅总算是微变了变脸,这位夜闯私宅的公子,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谁在这里等他了?要不要脸了?
看到红梅变脸,刘玄墨笑地更欢喜了。
这样才对嘛!
既然是惊喜,就要有一种惊喜的样子才对。
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总是淡然的表情,看了多无趣?
红梅将他引进了厅内,才至门口,齐玄墨便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沉香味。
“姑娘好雅兴,如此良辰美景,有美人在此相候,我齐玄墨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齐公子真会说笑。
明明就是月黑风高的杀人夜,竟然还能被您说成了良辰美景?难道齐公子与传闻不符?”
李倾月低头专心地烹着茶,连个正眼也不给齐玄墨,似乎是像他这样的男子,实在是引不起她的兴趣。
齐玄墨一挑眉,看来自己倒是碰上了一个小辣椒,“什么传闻?在下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李倾月将茶注入茶盏之中,然后双手捧至齐玄墨的身前。
齐玄墨待要伸手去接,却不料对方却十分利索地将茶盏放在了桌上。
齐玄墨突然就有了一种讪讪的感觉,好似不是对方无理,反倒是他不该僭越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
齐玄墨纵横南北多年,小小年纪便出门闯荡,虽然不得其父的喜爱,可是自小便得老太爷的栽培,他在齐家的地位,自然是无人能及。
又有着与顾白齐名的缘故,无论是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敬着,如今突然出现了一个对自己不大愿意理睬的人,他还真就有些不适应了。
齐玄墨不自觉地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是自己的魅力降低了?要不然,怎么自己进来这么半天了,人家怎么连个正眼也不给自己?
一直以来都嫌女人麻烦的齐玄墨,这一刻,突然就好想在对方的脸上,看到那种痴迷、惊叹的眼神和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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