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记得,”
殷姚笑了笑,“也不是很在乎。”
态度敷衍又冷漠。
“很好。”
白燮临的眼神深了深,“我喜欢你这样子,这才像当初认识的你。”
意式口音带有浓浓的戏谑腔调,乍一听像什么电影台词,深情又动人。
殷姚轻轻侧过脸,规避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从一开始,白燮临就像个幽灵似的神出鬼没,总是留下些意味不明的话混淆视听,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再加上那时候病情严重,时而清醒时而混乱,有时候连家里的佣人都记不清,上一秒还认得下一秒就忘记的事太常见了。
但是。
不等白燮临开口,殷姚却又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弯了弯,“但我妈妈认识你,是不是?你说过,说在大都会晚宴上,见过我的母亲。”
他见殷姚这般,有些许意外,又十分兴奋,热切地用意大利语回了几个是,他说,“她一直都很担心你呢……”
“白先生。”
殷姚没有让他吟诗一般浮夸地唱下去,语气温和道,“你不会让我见她的,对不对。”
被冷落在一边的政晖看了过来,却正巧和殷姚的视线对上,一顿,移开目光。
殷姚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突然想起这孩子以前的一些细节来,和现在这副可怜兮兮任人摆布的模样,好像有些……对不太上。
白燮临饶有兴致地说,“我还以为你对别人的性格和对政迟差不多,所以总想着你和越遥差别很大,但这么一看,果然是亲兄弟。”
殷姚一顿,眼神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
白燮临惊讶道,“殷时嬿从来没和你说过,你还有个哥哥吗。”
“我哥和越遥有什么关系。”
殷姚蹙起眉,冷冷道,“您这是在说什么。”
“看来她是真把你保护得很好。”
“白先生,你们这伙人说话一定要这样遮遮掩掩的吗?”
殷姚动了动被绑缚起来的胳膊,无奈道,“我都这样了,还能做些什么呢,有什么话敞开了说吧。”
白燮临说,“我说了你会信吗?”
殷姚说,“您在乎我信不信吗。”
沉默半晌,白燮临闷笑几声,看着殷姚的眼神意深更浓。
这目光令殷姚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将身体俯过来,双臂环着殷姚的身体,在他耳边轻轻道,“别动。”
似乎察觉到殷姚身体的僵硬和轻颤,低声笑了笑。
殷姚下意识屏住呼吸,发现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将自己手上的绳子解开了。
被绑缚起来到底是不舒服的,殷姚活动了下手腕,却并再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看着白燮临。
他没有嘲弄殷姚被识破后败露的强作镇定。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如果想,我早这么做了。
同样,我也不该轻视你,你其实比我想的要聪明。”
白燮临真诚道,“这些年算遇人不淑了,我很理解你,更能体会你母亲的失望。”
殷姚未置可否,他便说,“我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包括你的身世,但是以此为交换,我想拜托你帮我做件事。
你不会拒绝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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