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白燮临病态的喘息。
顿了顿,挺直了脊背,转过身来。
“怎么了?亲爱的。”
白燮临笑着张开双臂,“要和我也玩游戏吗。”
殷姚没有做声,也没有将枪口对准白燮临,往后走了两步。
他身后原本一言不发像座死物一般的越遥突然变了脸色,挡在白燮临身前,“你要干什么。”
白燮临用手一拦,“只是玩游戏。”
“白先生!
别开玩笑了,”
越遥焦急道,回头,似乎要叫来后面候着的手下,却又一次被拦住。
“怕什么,三分之一的概率。”
越遥提高声音,那张横疤的脸激动时有些变形,“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冒险……”
他声音一沉,“扫什么兴。”
越遥听出他语义中的不高兴,有些无措,最终还是收回手。
他想挡在白燮临前面,还是被扯开了。
殷姚举起枪。
左右骗不了这人,干脆不再故意抑制神情。
这是第四枚子弹。
殷姚一脸冷汗,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演什么苦情戏。
“对,你这样……”
白燮临似乎心里从头到尾就很清楚一切,他是实实在在地在享受博弈,望着殷姚的眼神痴迷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真的很漂亮。”
……这该死的变态。
殷姚有些反胃,却没那么紧张了,不知是不是肾上腺素的缘故,紧张到极致,反而没什么感觉了。
他晃了晃枪口,不知是否要对准白燮临。
越遥脸色骤变,没有沉住气,还是上前去一档,惊呼道,“殷姚!
不要——”
砰——!
!
实弹的声音,远比空枪要响,屋内狭小,枪声的音浪将天花板都震动了,吊灯兜着玻璃流苏,不停地摇摆。
越遥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殷姚胸膛剧烈起伏,快要握不住枪,脸色虽苍白,眼神却冷漠。
枪口吹出薄烟,正对的方向,不是白燮临。
恰恰相反,这一枪对准的。
是跪在地上的政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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