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她喊了声,“我要下去!”
贺钧言斜斜扫她一眼:“你确定?”
“开门。”
胸口气闷,她大概需要吹风清醒一下。
贺钧言靠边停车,仍然悠哉地抽着烟,陈轻拉开包,把手机塞进去,拎着就要下去。
然而车门紧锁,半天都掰不开。
他把自己那边的窗户降下一半,弹着烟灰道:“没看出来,陈小姐脾气这么大?”
陈轻深吸几口气,没说话。
被人讽刺本就够难受,更何况说话对象还是她在意的人。
车里静下来,贺钧言抽完半根烟,本欲再开口,转头一见她脸都白了,眼眶发红,到嘴的话转了个弯,皱眉道:“哭什么?”
“我没哭!”
陈轻用力抹了把眼睛,不明白自己哪得罪了他。
一晚上,她被他丢在角落自生自灭,没吭一句,现在反而还要被他阴阳怪气地损。
和下午温润绅士的行为相比,落差太大,她心里蓦地难受起来。
贺钧言把烟扔掉,忽地发动引擎,车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陈轻吓得抓紧车框。
“你干什么?停车……”
“不停,有本事自己掰开车门跳下去。”
他耍无赖也是一等一的厉害,陈轻瞠目结舌。
开了有段距离,贺钧言渐渐放慢速度,又道:“叶杭只是小事,孟敬那人你最好离远点,到时候没命,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也想离他远点!
你以为我愿意和他有牵扯?”
谁不知道那是个煞神,吃过两次亏,她清楚得很。
气氛别扭僵滞,贺钧言忍不住暗暗扫了陈轻一眼。
哪有半点喜欢他的样子?说她一句就跟斗鸡似得,好心提醒还不领情。
他想开口,她的手机响了。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道:“我在回家路上,你明天过来我再和你说……太晚了电话里说不清楚……行。”
讲完,她靠着椅背,闭上眼。
贺钧言歇了沟通的心思。
车开到陈轻住的小区外,一停稳她就解掉安全带下车,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开。
贺钧言见她不仅没有半句道别的话,车门还甩地极为用力,那声响好似拍在他脸上,心下不悦,当即也踩下油门开车走人。
.
第二天傍晚,秦瀚来了陈轻家,听她把事情一说,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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