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言嗤笑,“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
秦瀚坚持着不退让,“我只是想和贺先生谈陈轻的事。”
“陈轻?”
他唇边的讽意更深了,“不想听,哪来的滚哪去。”
秦瀚吭声,也不动,就那么定定看着他。
贺钧言想赶他走,偏偏开不了口,想漠视他,心底又躁然翻滚着什么。
沉默对峙了一会儿,秦瀚道:“陈轻出国的事贺先生应该知道吧。”
他没说话。
“贺先生有多喜欢陈轻?又或者说,究竟有没有喜欢过陈轻?”
贺钧言闻言,眯了眯眼。
秦瀚说:“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也猜测不了。
但我清楚一点,陈轻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贺钧言一把摔了烟,“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瀚不怕他,不急不缓道:“十七岁那年我和她同班,我是第一个知道她喜欢你的人,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么多年,她没有谈过一场恋爱,没有喜欢一个男人,除了你以外。”
顿了顿,继续说,“光是喜欢你这件事,她就坚持了八年。”
贺钧言脸色难看,想叫他闭嘴,偏偏胸口发闷,说不出话来。
“我每年都劝她,每年都劝,一点效果都没有,她就是喜欢你喜欢得成痴了。”
秦瀚看着他微变的脸色,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好了,你们终于结束了,我很开心。”
“你说什么?”
贺钧言立时横眉倒竖。
秦瀚淡淡说:“不必再揪着一个执念不放,我想她应该能好好过以后的日子了。
很感谢你让她清醒。”
贺钧言霎时脸色铁青,看着秦瀚的目光危险至极。
秦瀚提着一袋子商场买的日用品,面上没有半点波澜,继续说。
“她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孟氏的孟敬先生去巴黎了,以前她对孟先生有些误会,不过自打上次孟先生帮我找仇家以后,他们的关系好了不少,我想孟先生应该会好好照看她。”
秦瀚终于露出了第一个表情,他笑了笑,冲贺钧言点点头,“我看到贺先生在这,就是想和你道声谢,作为陈轻的兄长,我一直担心她没办法放弃你,现在总算能安心了,感谢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