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笑得欢畅,牙口白亮,却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痞里痞气的幸灾乐祸。
顿了顿,他道:“我前两天碰见贺钧言了,你猜他在干什么?”
“我知道他在干什么,不需要孟先生……”
陈轻毫无底气的话说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得了吧。
我碰见贺钧言和他家人一起去餐厅吃饭……”
孟敬打断她,盯着她的眼睛道,“同行的人里有两个和他同辈的女人,一个是唐家的女儿,另一个是蒋家的幺女。”
“……是么。”
“是么?”
他嗤笑,“你是不知者无畏,还是真的缺心眼?还是说贺钧言压根一点都没告诉你?这段时间他妈到处帮他物色对象,连我这个无关的人都知道了。
可惜啊,你这么费力抱上的大腿很快就要有主了。
要不要我再帮你介绍其他人?这样以后你还有依傍,见了我也好理直气壮地和我顶嘴……”
陈轻没吭一句,只是他越说,她的视线就垂得越低,捏着银汤勺的手也越用力。
“我说你真一点都不在意?想得很开嘛。”
孟敬不满她的反应,故意刺激。
她没动。
“哑巴了?”
仍是没有半点反应。
孟敬眉头一皱,伸手去探她的下巴。
陈轻猛地别头躲开他。
“你……”
发脾气的话戛然一顿,“哭了?!”
孟敬看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睛愣了愣。
以前不管怎么刺激她,她都拧着死活不肯低头,即使面上服软,心里还是照样不服气,所以他越发想要打碎她那副了不起的面具,让她看清自己站的位置。
以前挨打、被整、威胁都不肯低头,现在却被他这样几句话弄得眼红欲哭,一下子失了志气,好似丧家之犬。
他最讨厌她那股不知所谓的傲气,可眼下看着她这样的神态,心里没来由有点不爽。
“哭什么!
屁点大的事值得哭?没了贺钧言你不能再找一个,世上男人都死绝了?!”
陈轻胡乱抹了把脸,不理他,扬手叫来服务员,“买单!”
付了钱,也不等找零,拎着包起身就要走,孟敬跟着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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