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安只得应了。
跟严家父子和毛老先生道歉作别,带着常顾回家,一进家门先叫人把二门锁了,然后拎着常顾就进了前院书房。
常顾知道这是要挨揍,赶忙哀求:“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先生都说不怪我了,爹!”
“你还敢跟我说以后!”
常怀安拎着常顾进去,把他横放在自己腿上,照着屁股就使劲拍了一掌:“现在知道错了?啊?刚才你不是挺得意洋洋的吗?连先生都敢毁谤,将来还不弑父弑君了?”
一边说一边噼噼啪啪的打了好几掌。
常顾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犹豫了一下是哭呢还是硬挺,想起刚才老爹已经叫人锁了二门,是没人能出来救自己了,还是哭吧,然后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我真的不敢了,爹,好疼!”
常怀安还不解气,又拍了几巴掌,问:“那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常顾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没谁教我,我就是好奇,问问。”
啪,屁股上又挨了一掌。
“你这个逆子,早晚是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常怀安又打了好几下才松手,然后把他丢在前院,气势汹汹的往后院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写了好久好久好久~~~作者胡诌之言,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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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出自李白《将进酒》
2出自韩愈《师说》
40转变
严宅里,严景安特意把毛行远请到了自己书房,给他冲了新茶:“在我这吃了晚饭再回去吧,我叫厨房做扣肉。”
毛行远爱吃扣肉。
毛行远嗅了嗅茶香,一笑:“可有好酒?”
“有新酿的桂花酿,正可拿出来尝尝了。”
严景安笑答。
两人随意说了些吃喝之事,又谈了几件新鲜趣闻,并未谈及半句下午在家塾里发生的事。
晚饭两人喝了一坛桂花酿,毛行远微醺的坐在椅中,以著击碗,轻声哼唱:黄金燃桂尽,壮志逐年衰。
日夕凉风至,闻蝉但益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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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安也并未多言,只是陪着他饮尽杯中酒,让严仁宽亲自把他好好的送回了家。
回房之后,也是默默叹息良久才睡。
第二日常怀安亲自带着常顾往严家来,还带了礼物要赔罪,严景安一再说并没责怪孩子,无须如此。
常怀安还是硬要常顾跪在地上磕了头,算是正是赔礼。
等说完闲话,常怀安却不肯走,严景安只得提醒他,该送孩子去上课了。
常怀安这才期期艾艾的开口:“严老先生,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该不该说。”
严景安看了看面前这对父子,问:“常大人但讲无妨。”
常怀安这才似是下定决心的说道:“您也看到了,我这个孩子,实在是有些离经叛道,自小又被家里老人宠得坏了,我也不懂得教导,深怕他不学好走了歪路。
昨日晚辈见严山长年纪虽轻,言谈举止却很有法度,我这个逆子对严山长也十分敬服,就想着,能不能让他拜在严山长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