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安摇头,还是介绍了:“这是卫所指挥佥事常怀安大人的公子,在我们家塾里读书。”
曲老道把意图拽自己胡子的常顾的手拉下来:“怪不得,原来是将门虎子。
小子,想不想跟爷爷修道?”
问常顾。
常顾飞快的摇头:“不要!”
“哦,这是为何?修道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多好的事!”
曲老道诱惑他。
常顾看了看曲老道菊花一般的脸和花白胡子,问:“你修了多少年道了?”
“我啊,有五六十年了吧!”
曲老道捋了捋胡须,不无得意的答道。
常顾上下打量了半天:“那你五六十年前就长这样吗?”
只听旁边噗的一声,严景安把刚喝进口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严谦赶忙递了帕子给祖父,自己也笑的不行,王秉忠更是直接抱着肚子笑的歪倒了。
就连曲老道身后的几个童儿也个个都忍俊不禁,在后面强忍着不笑出声而已。
常顾看着被噎住的曲老道得意洋洋:“等过个十几年,我长大了,要是你还好好活着没变样,我再想想要不要跟你修道吧!”
一副十分施舍的语气。
曲老道气的照着常顾屁股拍了一把:“你个臭小子,从哪学的这么趾高气昂的?也是,跟那么个先生读书,上梁不正下梁歪也不稀奇。”
说着把常顾推走了。
“等跟你学了会更歪的!”
常顾虽然跑走了,还不忘回头做鬼脸还嘴。
严景安伸手指着曲老道大笑:“遇到克星了吧,活该!”
曲老道哼了一声,招呼丰姐儿:“那个胖小子,过来给曲爷爷看看!”
丰姐儿一直倚在严景安旁边,听见叫她胖小子不太乐意,抬头看祖父,严景安就拍拍她的头:“去吧,跟你曲爷爷要见面礼。”
丰姐儿这才磨磨蹭蹭的走过去。
曲老道拉着丰姐儿细看了一会,才抬头看严景安:“原来是个小丫头,这是你们家的?哪一房的?”
“是我们老大家的,跟谦哥儿诚哥儿是一母同胞。”
严景安答道,“怎么样,我们家的姑娘不错吧?”
曲老道又仔细端详了一会丰姐儿:“唔,挺好。”
说着回头叫人,“清桐,去我屋子把我那个黑木匣子拿来。”
身后一个年长些的童儿上前一步:“是,师父。”
然后出了门。
曲老道就拉着丰姐儿问一些诸如几岁了、可上学了、读了什么书、哥哥们有没有欺负她之类的话,丰姐儿看这老道士虽然长得其貌不扬,但言谈很是有趣,刚才常顾那样调皮也没见他生气,于是胆子大起来,和他一长一短的说话。
不一时清桐回来,把匣子递给曲老道,曲老道接过匣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荷包,给丰姐儿系在了衣襟上。
又把匣子直接递给严景安:“这些是加过符咒的平安符,拿去给孩子们戴吧。”
严景安接过来也没细看,随手放在一边,说:“快摆开棋盘,咱们来几局,今日来得晚,呆不了太久。”
曲老道就让两个童儿带着孩子们出去玩耍,又让清桐摆上棋盘,两个老叟要开始手谈。
严诚自开始学棋就着了迷,因此不肯出去要留下观棋,曲老道也没勉强,让他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