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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又是老三样,洗澡擦身换衣服,然后母子两个倒在床上,严幼微给阳阳讲了两个故事,第二个故事还没结束呢,小朋友的眼睛就闭上了。
听着孩子轻微的鼾声,严幼微却有些睡不着。
她总觉得吴楚今天像是故意跟她说那些话似的。
可他为什么要说给自己听呢?严幼微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楚的前女友她从没见过,从头到尾也就听人提起过三回。
其中一回还是听曾子牧说的,但他说得也不详细,甚至还不如吴楚今天说得清楚。
但光凭她目前掌握的信息,还猜不出吴楚的前女友是谁。
她仔细回忆了自己认识的年轻女人,似乎没有一个是年轻早亡的,每个人都活得好好的。
如果她真的认识吴楚的前女友,打胎致死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事儿不靠谱,只能把吴楚今天的反应当作是有感而发,正巧说到那里才多嘴了几句吧。
不想了不想了。
严幼微在心里嘱咐了自己几句,翻了几个身后终于勉强有了点睡意。
结果那天晚上她就没睡好,第二天想赖床还没这个命,刚过八点阳阳就醒了,又是挠脸又是撞头的,变着法子地把她从睡梦中叫醒了。
严幼微揉着眼睛直打呵欠,刚想下床去倒杯水喝,就听客厅里敲门声跟打雷似的,急得不得了。
她愣了一下,赶紧进浴室匆匆收拾了一下,然后披了件衣服去开门。
门一打开她就更吃惊了,因为来的居然是夏小乔的丈夫聂坤。
一看到聂坤严幼微手腕上的伤又开始痛了。
那痛提醒了她昨天在餐厅遭受的一切,于是她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悦:“有事吗,聂先生?”
聂坤整个人看起来比较颓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皱皱的,虽然是一身出门的打扮,感觉比严幼微这个刚睡醒的还要状态不佳。
他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视线越过严幼微的肩膀不住地往屋子里瞧。
严幼微被他的举动搞得挺不高兴,就加重语气又问一遍:“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情,聂先生?曾子牧不住这里。”
“我不是来找曾子牧的,我来找我太太的。”
“你太太,夏小乔?”
严幼微皱眉,“你找她来我这里做什么。”
“我,我找不到她?”
严幼微看他这样子觉得事情不太简单,于是耐着性子追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小乔昨晚一晚上没回来,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打她手机关机。
我一早上就找工作人员问了,也没人报案什么的。
可她就是不见了,我们在船上除了你也没认识的人,我就想她是不是上你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