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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没写过?”
这话一出严幼微立马想咬舌自尽。
可是没用,曾子牧已经听见了,并且跟猎犬似的嗅到了关键气息,立马笑道:“哟,给谁写的,不会是给我的吧?”
“对,就是给你的,怎么着,不服气?”
“那我可得回家好好找找,说不定还在,拿出来朗诵一番也不错。”
“别做梦了,根本都没给你过,你上哪儿翻出来去。”
严幼微说话的时候因为害羞没敢看曾子牧的脸,所以没有察觉到对方眼睛里放出的神采:“情书现在还在吗?”
“应该还在吧,不过也说不好。
指不定被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和一堆旧书一起卖给收旧货的了。”
“赶紧回家去找。”
曾子牧说话间已经来拉严幼微的手,直接把她往校门口带了。
“哎,你干嘛,这么快就走?”
“这么重要的情书还不赶紧找出来,想藏一辈子?”
“跟你有什么关系,回头我就烧掉。”
“严幼微,你敢!”
曾子牧回过头来,两只眼睛直直地逼视着她,半晌咬牙道,“我的东西你私自保管这么多年,现在还敢私下销毁?”
“什么时候成你的东西了。”
曾子牧脚步飞快,严幼微几乎有些跟不上。
两人一直到走出学校大门上了车,曾子牧才又开口道:“写给我的情书,当然是我的。”
话音刚落,车子就在路上飞驰起来。
严幼微心里慢慢的有些不确定了,曾子牧这样子像是失忆吗?他口口声声说不记得自己,可为什么对自己曾经的那些事情这么执着?一封破情书而已,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在意陌生人写的一封情书的样子啊。
可她现在不敢问对方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因为她之前问过无数遍,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从曾子牧醒来到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他每说一次不记得都会伤严幼微一次,她害怕再这么伤下去自己真的要放弃他了。
可现在就这么回家,面对阳阳要怎么说?
严幼微提心吊胆,眼睛无意识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结果车子开了大约十分钟后,她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去她家的路。
“这是要去哪里?”
“我查了你的行程表,今天最后一站,我们共同念过的大学。
我们两个上辈子大概孽缘很深,这辈子怎么总是在一起?”
曾子牧的话听着像抱怨,可一点抱怨的语气都没有,听得严幼微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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