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
她假装皱眉,其实是胡诌的开始,反正欧阳穆不会去找白若兰对峙,再说他一个大男人要是真舔脸去确认,那时候她已经回到国公府内,欧阳穆能把她如何?
“再加上白若兰同我关系也很好,她经常拿着树杈在泥土上画你的模样,说你有多么的勇敢,高大威武,然后对着泥土上的画像痴呆呆的凝望,我就算再不想看也可以记住七八分样子,所以认出你一点都不奇怪。”
一旁的老者当听到白若兰的名字时便知道要出事情,果然又要丢脸了。
拿着小树枝孤零零的在树下画欧阳穆的样子,倒是极有可能是表小姐干的出来的。
毕竟白若兰在欧阳家老宅住过好几年,对欧阳穆痴迷的事情数不胜数。
但是拿着小树枝在泥土上画着欧阳穆的样子……
饶是见惯世面的大黑和二白的面部表情都略显扭曲,更不要说脸颊黑的不能再黑的欧阳穆了。
他本是生的极其好看,虽然他故意表现的凶狠也无法掩盖住那两道修长的眉毛,细长而明亮的眼眸,还有仿若雕刻版英俊冷意的面容。
面对这样一个答案,欧阳穆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言语。
他想过很多种理由,没想到结果如此简单粗暴,却让他无法质疑。
梁希宜咬住下唇,从腰间拿出欧阳灿送给她的匕首,交给了老者,诚恳的说:“这是欧阳灿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据说是很有价值,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验此物,是不是欧阳家的东西。”
“不用了!”
欧阳穆率先启口,这把匕首上的宝石还是他从西凉商队里淘换出来,亲自镶在匕首上送到京城,没想到那臭小子转脸就送给眼前的姑娘。
想起欧阳灿往日里对刀具的爱护之情,可见这女孩的言语八成是真的,否则那个混蛋小子,怎么会舍得把他亲手制作的匕首转送他人?
眼前的女孩不过十五岁的样子,举起却落落大方,眉宇间流露出超乎一般女子的淡定从容,她的肌肤如雪,面容虽然不算小巧秀美却精致秀丽,浑身明明已经脏兮兮了却没有一点狼狈的样子。
抬着下巴的脸颊笑若桃花,心情好的让欧阳穆觉得碍眼。
梁希宜看出欧阳穆眼底深深厌弃的情绪,不由得十分高兴,憋屈死吧,憋屈死吧,谁让这家伙刚才说要随意处置了她的,以后千万不要给她机会,否则绝对落井下石,毫不犹豫!
她的丫鬟现在还在旁边屋子里躺着呢,这个仇可算是结大了。
不过,她身边还有欧阳灿,不信没机会给欧阳穆挖坑。
她的心里小小的愧疚了一下,若不是欧阳灿这把她十分看不上的匕首,今日未必可以轻松脱身。
欧阳穆似乎真是从心底里讨厌死了梁希宜,索性懒得再同她说一句话,吩咐徐伯处理余下的所有事情。
老者顿感欣慰,此地不是漠北,若是真少了个国公府小姐必然会闹到皇帝那里。
他急忙整顿马车,安排下人立刻送定国公府的姑娘回家,总算可以把这个烫手山芋送走了!
徐伯望着梁希宜高挑纤细的背影,心里暗暗感叹,这姑娘可真不简单,不知道在定国公府排行老几,或许回头该和世子爷说一下,毕竟他们欧阳家的男丁尚有许多并未婚配。
在马车离开大门的那一瞬间,梁希宜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汗,这种差点毙命的感觉太差劲了。
她捏了捏夏墨的被角,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不知道祖父在做什么,但愿尚未报官!
徐伯担心定国公会把他们家少爷吐露出去,在梁希宜同欧阳穆解释的同时已经派人去了定国公府的别院。
说是梁希宜的丫鬟坠马,他们家夫人路过好心救治就把人带走了,稍后就会送回来。
不管此事真假,至少有人送来了消息,便足以证明梁希宜没有出生命危险,定国公梁佐也算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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