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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烧叫声高低起落,堪比宏伟交响曲,它踩在一个长条玩偶的身上,丁昭定睛看,形态诡异的玩偶上面贴了一张自己的大头照。
他回头望向程诺文,对方移开视线,别问的意思。
暂时没空和他计较,丁昭试图抓狗,但一靠近,叉烧灵活闪避,跳下沙发叫得更响,还对丁昭拼命皱鼻子,举起前腿作势要蹬他。
臭东西领地意识极强,大概嗅到自己身上有叮叮车的味道。
他将猜测告诉程诺文,对方责怪地看他一眼,那你还不快去洗澡?
资本家擅长剥削,丁昭行李箱也来不及开,等冲完凉出来,叉烧闻不见多余气味,才允许他靠近。
丁昭逮住他,毫不留情,反手就是一顿揍。
比格着实有些受虐倾向,被打过之后安分了,躺在他怀里眼睛一闭,开始打呼噜。
“可能是分离焦虑,”
丁昭揉着叉烧在睡着时极具迷惑性的可爱脸蛋,严肃与程诺文说:“这样不行,他不肯听你的话,以后我走了怎么办?”
程诺文正在捡散落于各个角落里的狗玩具,立即问:“你要跳槽?”
“不是,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就在你这里借住六个月。”
上司想起租约时限,意识到给自己挖坑了。
叉烧这狗样,要想在六个月内从疯批恶犬教成三好小狗,不现实。
“年底房子很难找,”
程诺文摆出宽宏大量的姿态,“我可以适当延长租期,直到你教好叉烧为止。”
留人就留人,搞得像施舍一样。
丁昭假装忧愁:“老是打扰你,不方便。”
“行了,有要求就提。”
“你不能涨房租。”
“好。”
“每周你单独遛三次狗。”
“尽量。”
“打扫卫生最好也——”
条件越谈越离谱,程诺文盯住他:“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说说,丁昭声音小下去。
程诺文捡完玩具,指挥丁昭收拾客厅,总共扔出去两大包垃圾,房间终于恢复原样七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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