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愿意惩罚我,我情愿把韦兰家的一切留给她,可她什么都不要,只想我离她远远的。”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但是命运使然,使得一切变成了一个死结。
鲍伯大学毕业那年青春正艾,21岁的年轻男孩准备不顾家人的反对去寻找自己的梦想,他瞒着父母买了去辛辛那提的火车票,一待就是四年。
其间他不是没有回来过,但那唯一一次的回家早就了永远的伤害和隔阂。
1912年的冬天,莱文逊家在辛辛那提的纺织工厂发生了罢工动乱,这是美国中部几个州最大的工业集团。
骚乱持续了一夜,最后被警察镇压,然而鲍伯因为长期待在厂房流水线上,被丧失了理智的工人于动乱中被打破了头,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
是他认识的一个下层工友将他拖到小诊所去的,而这时莱文逊家为了找他已经快急疯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纽约的家里已经从报纸上得到了规模浩大的罢工事件的消息,而莱文逊家拍来的电报更让韦兰家雪上加霜,鲍伯已经失踪了三天。
他的父亲在第三天早晨就再也没能起床,因为中风被送进了纽约最好的医院。
鲍伯一回到莱文逊家得到了父亲病倒的消息,头上还扎着绷带就跳上了回纽约的火车。
可是老天注定他得不到家人的原谅,火车因为大雪封路停在了山区,鲍伯甚至自告奋勇加入了清雪的队伍,可是鹅毛大雪让一切努力付诸流水,他们才清出一段铁轨,恶劣的天气又马上将一切掩盖成茫茫雪原。
鲍伯连父亲的葬礼都没有赶上,迎接他的是冰冷的墓碑、母亲的呜咽和妹妹仇恨的目光。
明明是冬季,可他却像被烧红的铁板上的耗子,一刻不得安宁和平静,几天以后他就回到了辛辛那提,在梅的心里他永远是个不负责任、自私冷酷的人,可鲍伯不愿意就这样把自己数年的辛苦随着父亲的逝去和亲人的仇恨尽数放弃,不然他付出了这么多,才是真的完全没有意义。
桑顿听着他酒醉般的絮叨,想起了自己做学徒时,曾经为了每周省下4个先
令,整整两个月没有好好在雇主那儿吃过午饭,饿极了就靠像石头一样的面包和冷水充饥。
但幸运的是,他有个把他视为世间最好的母亲,她无条件地支持自己;还有一个不通经济的妹妹,她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觉得自己比鲍伯运气好些。
桑顿问他:“那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做一个好哥哥,哪怕梅永远不知道,或者她不会领情,”
鲍伯晃晃杯子里所剩无几的金黄色的酒液,扬手又把酒保叫来:“但即便这样,我也得保护她。”
“像个骑士那样?”
桑顿弯唇笑道。
鲍伯想到纽兰,不由皱眉:“如果她找不到骑士,我就得给她一辈子做骑士,或者……或者把马和剑全部交给她自己用。”
桑顿听着这孩子气的话笑起来,抬手和鲍伯碰杯,为永远得为妹妹操心的哥哥们干杯。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忙了,所以迟到了一下,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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